王琰在茶几上重重拍,作色道:“来人,给把那许明堂……”
“大人不好、总督大人不好!”
不等王琰把话说完,便见几个皂袍小吏慌里慌张闯进来,嘴里嚷道:“许明堂许大人让……让人害死!”
轰~
堂内堂外顿时炸锅!
无语敷衍几句,孙绍宗这才得以脱身,喊张成套好马车,冒雨直奔外城而去。
到河道总督衙门,离卯末晨初【早上7点】还有刻多钟,他原以为这大雨滂沱,自己应该是来比较早,谁知被胥吏们引到后堂,就见那两侧太师椅上,几乎已是座无虚席。
正中端坐,自然是曾与孙绍宗有过面之缘,工部尚书兼河道总督王琰。
眼瞧着贾雨村正坐在右首,身后不远处还坐着兼领河工盐铁通判赵立本、宛平知县徐怀志等人,孙绍宗上前见过王琰之后,便也悄默声坐到赵立本、徐怀志中间空位上。
此后陆续又有几批*员赶至,七品以上好歹还有个座位,七品以下小官,便只能在廊下候着。
晚上孙绍宗当然没去什‘西厢婚房’,而是又在堂屋外间凑合夜——打从阮蓉怀孕之后,两人就暂时分居,主要是怕孙绍宗晚上睡觉不老实,会不小心伤到肚里胎儿。
夜无话。
却说第二日天还未亮,孙绍宗就听丫鬟过来禀报,说是有人半夜传消息来,让他今儿不用到府衙应卯,直接去河道总督衙门议事便可。
果然让周达给说准!
河道衙门坐落于外城,离孙府更是颇有段距离,因此孙绍宗急急忙忙梳洗完毕,又简单填饱肚子,再去里间知会声,便匆匆出小院。
眼见天灾将至,负责修堤护堤‘河堤大使’却突然被人害死,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,谁信?!
便连王琰也是时瞠目结舌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“部堂大人,是不是该先问个清楚?”
还是贾雨村小心翼翼提醒声,王琰这才回过味儿来,忙又啪~巴掌拍在桌上,起身大吼道:“肃静、都给肃静!”
眼见到卯末辰初,默然良久王琰这才清清嗓子,朗声问道:“今日应到之人,可都来齐?”
斜下里立刻闪出个捧着名册绿袍小官,躬身道:“回禀部堂大人,此次议事召集工部、河道、顺天府、巡防营、城防营,文武*员共计百二七人,如今已有百二十四人到场,另有两人告病,独缺永定河河堤大使许明堂!”
王琰脸色顿时便沉下来,若是旁人迟到倒也还罢,但这许明堂身为‘永定河河堤大使’,此次防洪事可说是首当其冲,最是紧要个人物!
何况他本就是常驻河道衙门*员,眼下‘兄弟单位’派来支援人马都已经到齐,他这个做主人却迟迟未至,这却如何说得通?!
啪~
谁知刚出院门,迎面便撞上便宜大哥孙绍祖。
见他满面肃然模样,孙绍宗还以为他是听说自己要去抗洪抢险,准备叮嘱自己些什呢,于是忙摆出兄友弟恭架势,垂手候着。
谁知便宜大哥凑上来,嘴里却只问句:“你昨儿带回来那个,可是个好生养?”
孙绍宗:“……”
这便宜大哥真是想‘儿子’想走火入魔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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