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沈炼冷笑着,插嘴道:“只是秦大人审们兄弟半天,却发现们压根没有作案时间!”
卢剑星也沉声道:“非但是们两个,侦缉司所有同僚,还有川几个朋友,昨天也都有明确不在场证明。”
沈炼又咄咄逼人质问道:“再者说,如果真是熟人要杀川,前面那三个死者又是怎回事?!”
“老二!”
眼见秦克俭脸色越来越臭,卢剑星忙拉沈炼把,又拱手道:“秦大人,这兄弟也是时情急,才失分寸,还请大人莫要与他般见识!”
以上这些推断,并非出自孙绍宗之口,而是北镇抚司都尉秦克俭推理。
响午过后,好不容易等秀才们都出贡院,孙绍宗就匆匆赶到北镇抚司,想要查看下,昨天从大兴县调来卷宗,以及受害者尸体。
结果便在侦缉司停尸间,听到秦克俭推理。
这秦克俭是北镇抚司派来查案人,他也是多年老刑名,破案子也不知有多少——只是北镇抚司查案子,基本都不会公注于众,才直籍籍无名。
而孙绍宗小小年纪,非但名声比他响亮百倍,连官职也要高上阶,秦克俭心中有所不爽,也就在所难免。
八月二十七,龙禁卫北镇抚司。
“死者双臂向内弯曲,双手呈抓握状,但手心里却没有任何割痕,基本可以推断,他曾试图用手阻止凶器刺入,却还来不及完成整个动作,就已然失去意识。”
“因此也可以进步推断,这刀肯定是非常之突然!”
“现场脚印有些凌乱,因此无从判断凶手发起突袭位置。”
“但从脚印深浅、步伐间距来推断,凶手身高应该在五尺三寸至五尺五寸之间,体型要偏胖、要肌肉发达。”
“哼!”
秦克俭甩袖子,冷笑道:“本官懒得同你们般见识!”
说着,他又把矛头对准孙绍宗,挑衅道:“不知孙大人对此案有何高见,可否让秦某洗耳恭听?”
孙绍宗本来正低头沉思,听到这话,才抬头打量秦克俭几眼,慢条斯理反问道:“不知秦大人,是从何时接手此案?”
秦克俭不假思索道:“昨日响午,接到镇抚使大人命令之后
如果孙绍宗只是顺天府通判话,秦克俭怕是连停尸房都不会让他进——可谁让孙绍宗不但兼着龙禁卫官衔,还颇得戴公公看重呢?
因此秦克俭也只能试图,在专业领域上压倒孙绍宗。
不过面对秦克俭咄咄逼人目光,孙绍宗却只是微微笑,鼓掌道:“秦大人分析精彩很,却不知秦大人对凶手身份,又有何推测?”
“这个嘛。”
秦克俭目光顿时闪烁起来,支吾道:“以死者警惕性和身手,陌生人想要靠近他身边,进行突然袭击可能性极低,所以原本推断,这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,只是……”
“鞋是常见千层底,从纹路清晰程度判断,应该是双新鞋。”
“‘血字’是用手指沾血书写,经过仔细比对观察,可以确定出自同人之手。”
“但看那笔划生疏程度,要用不是惯用手,要凶手不经常写字——个人比较倾向于前者。”
“孙大人,不知卑职所言,可有什疏漏之处?”
没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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