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这好事儿?
要真是这样,算算自己也算是在职两年半,虽然距离三年任说法,还稍微差些,但有大把功劳垫着,连升两级来也不算是太扎眼……
这般想着,孙绍宗心中也不禁生出几分热切,在小跨院里窝大半年,他早惦记上刘崇善那五间正房!
再者说,也只有当上堂官,日后才有资格与贾雨村分庭抗礼!
于是他忍不住追问道:“听大人这意思,刘治中是要高升?”
难道就是因为这事儿,韩府尹便被打击成如此模样?
那他这心里承受能力也忒脆弱吧?
心里吐槽着,孙绍宗面上却是脸疑惑:“大人这话是什意思,怎听不懂呢?”
“呵呵……”
韩安邦苦笑声,摇头道:“孙大人既然不想说实话,那就当什都没说吧。”
韩安邦未曾开口,倒先干咳几声,只咳面色潮红上气不接下气。
就在孙绍宗犹豫,要不要上前扶他把时候,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俩字:“坐吧。”
说着,他也佝偻着身子,径自坐到主位上。
孙绍宗等他坐实,这才把屁股往下沉,道:“卑职刚刚交卸秋闱巡阅使差事,治中大人却恰好不在城内,因此便来向府尹大人复命。”
按常理,韩安邦这时就该勉励几句,然后客客气气端茶送客。
因要分出人手料理灾情,府衙里明显比往日冷清许多,连门口值班衙役都缺半。
孙绍宗在点卯处签到,又打听出刘治中眼下并不在城中,便径自去韩府尹处——贾雨村作为阅卷考官之,要等到秋闱名次定下来,才能离开贡院。
请属吏通禀之后,孙绍宗又在花厅里侯约莫半刻钟,这才见韩安邦佝偻着身子走进来,面色苍白无血不说,就连头发都花白不少。
这是怎得?
也没听说他最近死老婆孩子啊?
韩安邦又定
说着,他又拱拱手:“这里先提前恭喜孙大人升任治中。”
今儿这位府尹大人说话,还真是没头没尾。
“大人说笑。”
搞不清楚葫芦里究竟卖什药,孙绍宗也只好顺嘴儿闲扯道:“担任通判职,至今也不过才半年有余,就算刘大人升官,怕也轮不到来继任。”
韩安邦却又摇头道:“这却是你想差,虽说如今重文轻武,但你从六品都尉调任六品通判,从朝廷制度上却仍算是平调,任职年限应该从广德八年春天算起。”
然而眼下孙绍宗说完之后,就见那韩安邦定定看着他,两眼郁郁、满面颓然。
只瞧孙绍宗浑身不自在,却又不好主动问其原因——否则韩安邦万顺坡下驴,交代下什为难差事,岂不是论到他抓瞎?
就这般尴尬沉默好会儿,韩安邦终于幽幽开口道:“刘治中是什时候,与荣国府搭上关系?”
咦!
刘崇善这个二五仔怎,bao露?
难道是因为城外灾民事儿,着急上火所致?
可也不应该啊?
听说这次皇帝撒下大把银子【八成是查抄贺家收获】,因此灾民情绪十分稳定,没有丝要犯上作乱意思。
孙绍宗心里胡思乱想着,表面上却是目不斜视躬到底:“卑职参见府尹大人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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