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活泼丫头,怎突然就染上这等文青病?
孙绍宗又和阮蓉闲聊几句,便动身去西厢,想瞧瞧香菱是怎个迷心窍。
却说进西厢,就听香菱里间反复低吟着‘大漠孤烟直,长河落日圆’,半晌也不见有下文。
孙绍宗便不耐烦继续听墙角,推门笑道:“王摩诘这首《使至塞上》言简意赅,应
“这小子果然随。”
孙绍宗得意洋洋道:“还没出生呢,这拳头就比旁人腿上力道还大,等日后肯定也能以敌百!”
阮蓉却是认真纠正道:“以敌百算什,儿子以后可是要考进士!”
啧~
以前阮蓉提起那些百无用书生,都是鄙夷不得,可自从怀孩子之后,却总想着金榜题名事儿——看来女人和母亲,果然是两种不同生物。
即便龙禁卫在城门口增派人手,以丁修那身本事,想要混出城应该也不难吧?
不过他既然问,那就随便出个主意好。
到家之后,孙绍宗就画幅‘民夫挑担出城’图,随手丢到车厢里,又叮嘱张成在马车上拴两条恶犬,然后便施施然回后院。
到堂屋里间,就见阮蓉歪在榻上,正轻轻抚弄着隆起小腹。
按说这个点儿,应该早过她午睡时间。
忽悠完宝玉,过不多时那冯紫英便也到,四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,直到申末【下午五点】才宾主尽欢而散。
在门口逗弄下那两只小象,又说些‘改日再聚’废话,三人这才各自登车告别。
孙绍宗上车之后,正待习惯性倚在靠枕上,却忽然发现那靠枕摆放角度,与自己下车时略有些不同,而且车厢里又隐隐弥漫着些腥味儿……
车夫张成是个守规矩,绝不敢随便进来乱翻!
孙绍宗身酒意顿时消弭无踪,把袖子展开,将右手整个包住,这才伸手过去轻轻拨开那靠枕,却只见杏色软垫之上,正放着个脏兮兮油纸包。
“对。”
阮蓉忽然想起事,不觉掩嘴笑道:“孩子要想中进士,怕还有等,但咱们府上却是马上就要出个才女!”
“才女?”
孙绍宗纳闷道:“什意思?”
“昨儿香菱不是在玄真观墙上,瞧见几首酸诗?”阮蓉笑道:“那丫头回来便迷心窍似,央给她买些唐宋诗词选集,今儿窝在西厢看大半日,到现在连午饭都没吃。”
孙绍宗心下紧,忙上前关切道:“是不是那里不舒服?不会是昨天赏花时累着吧?”
阮蓉笑着摇头道:“哪有那娇气,喏,你快过来听听看,孩子正在里面动弹呢。”
“真?!”
孙绍宗忙上前把耳朵贴在她小腹上,不多时,便欣喜地叫道:“动、动,果然动!就连你肚皮,都被他踢凸起来呢!”
阮蓉白他眼:“什踢,那是他拳头。”
如果真是陷阱话,应该不会搞如此‘诡异’才对。
不过孙绍宗还是小心试探半晌,这才把那油纸包解开,却见里面任嘛没有,只有副用木炭画成涂鸦,画是个扛着大刀小人,被四面墙围在当中。
啧~
孙绍宗顿时秒懂,不用说,肯定是丁修被困在城中进退不得,想找自己帮忙逃出去。
不过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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