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冷哼声,道:“人家不乐意做小,时口不择言也算不得什——倒是你,在面前如此歪曲挑拨,却是把本官当成什人?欺男霸女高衙内?”
噗通~
程日兴终于忍不住跪下来,急道:“东翁恕罪,小人只是时鬼迷心窍,万没有要坏东翁名声意思!”
孙绍宗又等他告饶几句,这才甩袖子道:“起来吧,念在是初犯,便饶过你这次——下次若再敢
见他似乎有些意动,程日立刻兴胸有成竹道:“近些日子,那醉金刚倪二常到学生府上,言说想为东翁效劳,不妨便把此事交给他来处置!”
“呵呵。”
孙绍宗不置可否笑,忽然问道:“如今官声如何?”
“自然是极好!”
程日兴虽然不明白,他突然问这个是什意思,但还是立刻挑起大拇指道:“东翁‘神断’之名可说是响彻京城,论名声在这顺天府众*员当中,那绝对是首屈指!”
怪不得都说权利是男人春药呢!
而且这站稳脚跟,那勾心斗角心思便也随之卷土重来,言语间对孙绍宗颇有拉拢之意。
不过按照孙绍宗推断,这厮虽然侥幸逃过劫,但总来说仍是大势已去,眼下也只能说是回光返照罢。
因此自然不愿与他牵扯过深,只随便敷衍几句,便急忙起身告辞离开。
等到刑名司东厢小院,却见程日兴沉着脸迎上来,压低声音道:“东翁,那妙玉死活不肯答应去府上教书,还……还……”
尺多高门槛,便见个矮壮中年妇人急匆匆迎上来,道个万福:“民妇见过通判大人。”
她虽然自称民妇,却显然是个有些身份。
因为府衙里但凡是白身,即便是赵无畏那样握有实权,也习惯以‘老爷’称呼孙绍宗。
反之,府里文吏或者*员们,无论手上实权大小,都惯以‘大人’相称。
“你是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……”
孙绍宗眉毛立,冷冷盯着程日兴道:“她个弱女子,即便不愿意上门教书,委婉拒绝也就罢,何必平白无故得罪?”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程日兴支吾两声,在那刮骨钢刀似眼神逼迫下,终于还是讪讪道:“是家那婆娘多嘴说句‘若是被东翁看上,说不定也能抬举做个姨娘’,那小尼姑便恼……”
“哼!”
他老婆找上门来,原来是为这事。
孙绍宗默不作声进堂屋,这才问道:“还怎得?”
“她还把您和孙将军挖苦番,说是去您府上教书,没得污她名声!”程日兴说到这里,愤愤然道:“东翁,这小娘皮如此不识好歹,要不要给她些教训瞧瞧?”
“教训?”
孙绍宗玩味看着他问:“你准备怎教训她?”
孙绍宗正待发问。
旁边却忽然闪出程日兴,劈头盖脸呵斥道:“你这婆娘,有什事情不能在家里说,怎得跑到府衙来?!”
原来这女人是程日兴老婆。
既然是家务事,孙绍宗自然懒得掺和,留他夫妻二人在门口说话,径自去韩安邦那里回禀差事。
打从前几天接那道圣旨,这位韩大人便又焕发出勃勃生机,腰也不驼、腿也不酸、听说口气批阅公文到半夜,都不带打瞌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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