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毫不犹豫扭头便走。
“二哥、二哥!”
贾宝玉追几步,回头见妙玉又羞又愤,竟已然落下泪来,终究不忍就这走,只好嚷声:“二哥且在外面等等
那妙玉更是吓得花容失色,她虽然名为女尼,却从来不见什香客,因此那见过这等好色狂徒?
眼见孙绍宗两只臂膀,已经堪堪到自己胸前,只吓她护住胸口,尖叫着向后避让,谁知脚下绊,却是摔成滚地葫芦!
她却也顾不得疼,手足并用爬将起来,便要躲进佛堂之中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这时,身后忽然传来孙绍宗肆意笑声,那妙玉百忙之中回头扫眼,就见孙绍宗竟站在原地纹丝未动,面上除不屑之外,却哪还有半点轻浮之意?
谁知那妙玉听这话,竟将那白玉也似下巴抬,冷笑道:“孙大人,倘若今日你并非在荣国府里相见,却不知这误会,还是不是误会?”
感情她见孙绍宗所说,与那日程氏言辞截然不同,非但不觉得这是什误会,反以为孙绍宗是畏惧荣国府权势,所以才不敢再提‘纳妾’事。
于是那心里除不忿之外,竟还添几分轻蔑!
孙绍宗虽然不愿意跟个小丫头计较什,但好意解释之后,竟还被如此冷嘲热讽,心下顿时也生出几分恼意。
“既然你觉得这不是误会,那便不是误会好!”
妙玉?
不就是当初程日兴举荐那个女先生?
孙绍宗这里只是惊讶,那妙玉却骤得沉下面孔,将水袖甩,齿冷道:“原来是孙大人当面,贫尼这厢有礼!”
无论那个佛门宗派,也断没有这样行礼。
贾宝玉只瞧愣,却不知这究竟闹得是哪出。
“还以为遇到个强项令呢,原来也不过就是色厉胆薄罢!”
“况且修佛之人,味尖酸刻薄,却不知宽恕忍让,也敢自称精通佛法?”
“还有这什鸟庵,里里外外无处不是金银堆砌而成,你自己更是将‘荣国府’三字挂在嘴边儿,分明就是个趋炎附势之徒,也好在面前自诩清高?”
孙绍宗说到这里,也将袖子甩,嗤鼻道:“似你这般女子,便是跪下来求,也未必愿意纳你为妾,你却在那里矫情个没完,当真是可笑之极!”
顿顿,他又向贾宝玉瞪眼道:“这等人,就连焦老伯脚趾头都比不上,你也好意思说是什奇人异事?”
他将胸膛挺,换上副狞笑道:“宝兄弟,你也莫怪不给你面子,今儿非把这女子扒光,带回家里做个暖脚丫鬟不可!”
说着,那鹰鹫也似眸子,便大剌剌落在那妙玉胸前,两只大手左右张开,扑上来便要撕扯她衣服!
“二哥不可!”
宝玉惊呼声。
“你……你做什?!”
孙绍宗心里却明白,这假尼姑约莫还在恼恨程氏那句戏言,倒也懒得跟她计较什。
便笑道:“当日想给香菱请个女先生,便有人推荐这位妙玉师父,可惜那传话不晓事,胡说几句,倒让小师父给误会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贾宝玉这才恍然,拍手道:“如此说来,倒也是桩缘分!”
因又对妙玉嬉笑道:“既如此,不如姐姐便与孙二哥吃上几杯茶,来个相逢笑泯恩仇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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