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非是文会时候,被人大大落面子?
按理说江南文风
程日兴摆摆手:“这你大可放心,也只是保他个前程,若他真是个不争气,你尽管拿他开刀立威便是,反正他也算不上东翁正经亲戚!”
有这话,周达这才没口子应,又邀请程日兴过几日,去他家里饮酒庆贺。
却说程日兴目送周达进厢房之后,便径自回堂屋里间,躬身将方才说辞回禀遍。
孙绍宗听完之后,点头道:“老周这人眼皮子有些浅,近来又散出去大半家财,没个人盯着,实在是放心不下。”
“其实东翁也不必太过担心。”程日兴笑道:“那荐书上署是刘大人,却与东翁何干?”
司吏、公使都是司狱下辖属吏,俗称牢头便是,这次司狱倒台乃是窝案,几个牢头自然也被并拿下。
“这……”
周达听就知道他是话里有话,忙又赔着小心探问道:“大人哪里倒是未曾有什交代,程师爷莫非有上好人选,要向下官举贤?”
“虽然算不上什‘贤’。”
程日兴呵呵笑:“不过这里还真有个合适人选,正是那云水巷醉金刚倪二,他既与东翁沾着亲戚,为人也颇有些手段,让他出面整治那些滑头狱卒,岂不是省你周大人许多手尾?”
韩安邦虽然胸襟窄些,又爱干那翻脸无情勾当,但司狱这等重要位置,是捏在贾雨村手心里,还是交给孙绍宗人掌管更合适,他还是能拎得清。
因此搞定贾雨村,周达升职事情,基本上也就十拿九稳。
孙绍宗唯不放心,就是这厮得肥缺之后,也会像前任般大肆敛财,故而回刑名司之后,特地喊他过来好生吓唬番。
周达听说‘升任司狱’事情已经妥,喜是眉开眼笑,莫说是几句恐吓,便是指着他鼻子骂娘,那也是甘之如饴。
于是便在孙绍宗面前,指天誓日好番承诺,然后才美滋滋出堂屋。
孙绍宗不咸不淡剜他眼,程日兴顿觉失口风,忙尴尬闭紧嘴巴。
下午工作乏善可陈。
只说散衙之后,孙绍宗回到家里,进门就听赵仲基回禀,说是哥儿们上午参加什‘文会’之后,似乎都憋肚子气,连午饭都吃比平时少许多。
“都没怎吃饭?”
“呃,主要是两位侄少爷,于公子倒瞧不出什。”
这醉金刚倪二,周达自然也晓得。
虽说与孙家勉强沾亲戚,但倪二这等牌面人,却还凑不到孙绍宗、孙绍祖兄弟面前,倒是近些日子与程日兴走颇近,很是帮程日兴办些‘私事’。
不过程日兴说也确实在理,有个顶着孙家亲戚破落户在前面冲锋陷阵,他这司狱肯定能省下不少力气。
只是……
周达为难道:“程师爷,大人方才特意交代过,让下官千万避免贪弊之祸,那倪二毕竟出身市井,万起贪念……”
“周兄且留步!”
刚下台阶,后面却有人赶上来。
周达回头望去,见是程日兴喊他,忙躬身赔笑道:“程师爷,您老可是还有什要交代?”
“当不得司狱大人这‘交代’二字。”
程日兴笑道:“就是想问问,那司吏、公使空缺可有什安排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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