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雨村忙道:“叔父说丢银子,丢足足七千两银子!”
“他随身带这多银子?”
孙绍宗闻言皱皱眉,总觉得这笔钱,怕是和便宜大哥撇不开干系。
不顾这事儿和案情无关,因此他有追问道:“除此之外呢?贾将军可曾把事情经过讲出来?”
“有!”
最后,左手护在胸口,右手向外伸出,五指呈抓握状,然而指甲缝里却并未有皮肤碎屑残留——看来她曾经试图去抓凶手,却被凶手躲开。
尸体上发现大概就是这些。
至于死亡时间,推测应该在昨夜子时前后。
另外,正中间桌子上杯盘狼藉,放空酒壶足有四个——看死者身体特征,并不像是酒醉后被杀样子,反倒是贾赦举止言谈间,仍有些宿醉痕迹。
再就是西墙根下,摆着个硕大浴桶,孙绍宗这身段都能用得,换成般人,用来洗鸳鸯浴绝对没有问题。
可常言说得好,妻不如妾、妾不如偷、偷不如偷不着!
这股邪火憋两年,倒成贾大老爷块心病,隔三岔五便要往外翻腾,直烧他浑身不得劲儿。
可巧!
前些日子在街上瞧见这吕慧娘,竟有王熙凤八成风采,尤其双吊梢丹凤眼更是惟妙惟肖,当即便把贾赦撩拨魂儿也飞!
这也是他昨日宁愿把女儿卖,也要尝所愿最大原因!
望着那酷肖王熙凤女尸,足足愣怔好半晌,孙绍宗这才下意识地问道:“这女人叫什名字?平时秉性如何,这些可曾查问过?”
“自然查问过。”
赵无畏忙凑上来道:“这女子叫吕慧娘,听说性子泼辣很,她那举人丈夫还在世时候,常被她呼来喝去。”
周达在旁边补句:“她丈夫是夏天备考时候,不慎染上时疫去世。”
啧~
贾雨村忙把贾赦话,
根据孙绍宗观察,这浴桶使用时间并不算很长,至少不会超过半年。
“贤弟。”
孙绍宗还待细查,贾雨村那边好不容易安抚贾赦,却是巴巴跑来,满是希冀问:“可曾查出些什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
孙绍宗却反问道:“贾将军哪里,可说些什?”
闲话少提。
却说孙绍宗半是感慨半是恶心,把这事暂时抛到脑后,全神贯注来到尸体前,开始仔细勘探。
首先,死者披着件半新不旧袍子,但里面却是空空如也。
其次,私密处有媾和过痕迹,不过不是很明显,似乎媾和相当潦草、匆忙——考虑到贾赦年纪和身体素质,这点倒也可以理解。
再次,致命伤是被柄匕首刺进肺部,导致大量出血而死。
这连性格也能搭上,难道说贾赦对自家儿媳妇,竟存别样龌龊心思?!
孙绍宗这番推断,却是八七不离十。
当初那东府贾珍,与儿媳妇秦可卿不清不楚,旁人提起来固然是唾弃万分,但贾赦在暗地里,却反被撩拨起龌龊心思,对这‘聚麀之事’颇有艳羡之意。
然而他那儿子贾琏,虽也是个放浪公子哥儿,却远没有贾珍儿子贾蓉那心大。
再加上王熙凤性子,也不似秦可卿那般好摆弄,更有父亲王子腾撑腰,贾赦压根也没胆子强迫于她,只好把这份心思暂时压在心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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