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仇太尉败家儿子?!
难道是同名同姓……
不对!
回忆起当初仇英态度,这老头把儿子送过来,八成是想让自己带着锤炼锤炼。
这是把顺天府刑名司当成什?
这可有些不合规矩。
按常例,正八品以下官职,应该是由顺天府向上面呈报才对,就算吏部不同意,届时在派人来也说得过去,那有像这般心急火燎,前任刚刚出缺,立刻就派人补上?
难道吏部对顺天府刑名司,有什不满?
可这也不应该啊。
要知道自己那侄女婿于谦,眼见就要做王尚书关门弟子!
孙绍宗忙打断他:“不就是要去走马上任,说像是生离死别、转世重生似——再说这府衙大牢,本就归咱们刑名司管,你以后有什事情,照样可以过来回禀!”
“大人放心!”
周达把那脊梁骨又弯些,恭敬道:“卑职无论到那里,都是大人您人,有什事情自然要第时间向大人禀报!”
想不到这厮升官,这情商也跟着长进些,要是能继续发展下去,以后说不定还能有上进空间。
该说话,以前也都已经交代过,因此孙绍宗这次只冠冕堂皇叮咛几句,便让周达依依不舍去。
本来是去找贾赦,谁知却被平儿诓去。
本来想和平儿再续前缘,谁知竟稀里糊涂睡李纨主仆。
第二天孙绍宗在刑名司里当值时,回忆起昨日在大观园里种种风流,仍觉得恍如在梦中般。
不得不说,这熟透久旷之躯果然非同寻常,都说女人是水做,以前孙绍宗还以为指是眼泪,现下看来却……
“大人、大人?”
托儿所?
“唉~”
孙绍宗无奈把那公文放在桌上,迎着程日兴好奇目光,道:“看来咱们刑名司,就要多位小祖宗——这个仇云飞,是虎贲营仇太尉独生子。”
还是说……
这人在吏部有什过硬关系?
然而是真有关系人,会跑来做个不入流巡检?
孙绍宗满心狐疑接过那公文,翻开来目十行瞧个大概,当看到新任巡检名字时,却不禁惊愕瞪大眼睛。
仇云飞?!
要像昨日李纨那样俏寡妇,对自己依依不舍倒也就罢,但这个毁容胖子,也学那扭捏作态模样……
望之实在是可怖很。
刚努力将这影响食欲画面,奋力压制在记忆最底层,就见程日兴挑帘子进来,将封公文双手奉上:“东翁,吏部公文,周巡检缺儿已经有人补上。”
“什?!”
孙绍宗闻言眉头皱,原本他还琢磨着,趁机给赵无畏也换个活法呢,谁知周达刚把坑腾出来,上面就直接种萝卜!
正琢磨某些不可名状事情,却忽然瞅见周达那张坑洼不平丑脸,孙绍宗差丢丢就挥拳砸上去!
他重重抹把脸,将现实与虚幻区隔开来,这才没好气问:“又怎得?是出命案,还是衙门里又有什小道消息?”
“这个……”
周达讪讪半晌,忽然眼圈红,抬手用袖子擦擦,道:“卑职……卑职是来向大人道别,卑职实在舍不得大人,恨不能永生永世跟在大人身边,听大人谆谆教……”
“行、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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