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平儿听这话,却是慌忙道:“看还算吧,奴婢今儿也是不舒服紧,大约是探望大奶奶时候,过些病气,可不敢再传给二爷!”
“过些病气?”
王熙凤狐疑道:“怎没瞧出来?”
平儿被她盯得愈发慌,狠狠咬银牙,忽跪在王熙凤身前,垂首道:“二爷最近如何对奶奶,奴婢看感同身受,实在是……是有些心凉,也……也有些厌那等事。”
听她说‘恳切’,王熙凤也不觉阵心酸,幽幽叹息道:“你先起来吧——但愿这老天爷保佑,让咱们姐妹下辈子也托生个男儿身!”
最后薛家。
单看他家生意如江河日下,年不如年,就知道这赚钱买卖绝不能交与他家。
因此想来想去,竟还是孙家比较合适。
尤其是两家结成姻亲之后……
“二,nai奶。”
且不提她们姐妹如何。
单说这消息传到王熙凤耳中,头个想法却是:有这层关系,与孙家合伙做生意,倒还真成最佳选择!
其实自从平儿孙绍宗话转述给她,王熙凤便好似忽然间拨云见日般,什印子钱、高利贷,整日辛辛苦苦提心吊胆,却哪有只需应个名头,便等着坐地分赃来爽利?!
只是她既有些不放心孙家,又觉得没必要便宜孙家。
于是这几日里,先把娘家、婆家、乃至于薛姨妈家都算计好几遍,想找出个更合适合作对象来。
你却想怂恿他与哥哥争妻——说破天去,怕也没有这等道理!”
两人先后,又把贾宝玉说颓唐下去,低着头也不知琢磨些什,忽然又起身向外走去。
薛宝钗忙问道:“宝兄弟,你做什去?”
“去书房温习功课!”
贾宝玉头也不回丢下句,便径自去。
正琢磨着生财之道,就见平儿进来禀报说:“二爷方才传信儿,说是晚上要回来过夜。”
“他还真知道回来!”
王熙凤咬咬银牙,下意识抚摸着小腹,心想这冤家回来当真不是时候,偏选她月事时候回来,看来晚上也只能分床睡。
可这般来,等贾琏在家里养足精神,岂不是又要去外面拈花惹草?
如此想着,她忽然上下打量平儿几眼,略有些不舍道:“便宜你,今儿身子不爽利,晚上你陪着二爷过夜——就当是奖赏那日你冒风险。”
然而娘家那里,王子腾是严禁家人经商,大哥王仁又是个不知变通木头脑袋,怕是压根指望不上。
至于婆家……
若是以前倒还罢,眼下她若说出来,说不得赚来银子,就要先补公账上亏空。
顺便说句,虽说查抄贪污弊案,查出近三十万两浮财,但荣国府亏空却是百万两之巨!
即便刨去黛玉那六十万两不提,仍欠薛家十几万两。
温习功课?!
众女在后面大眼瞪小眼,都以为是自己耳朵出毛病。
“阿弥陀佛。”
半晌,薛宝钗双掌合十道:“宝兄弟总算是晓得上进,若以后能学有所成,等府上几位姐妹嫁出去,也算有个娘家兄弟可以依靠。”
林黛玉原本见‘宝哥哥’主动求上进,心下其实也是颇欢喜,但看到薛宝钗这番举动,却又有些闷闷不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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