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云飞在旁吊儿郎当听半天,忽然插嘴道:“城防营那边儿有是,都是爹旧部,小爷随便招呼声,分分钟就能调来几百人帮忙查案。”
说着,这货就拿鼻孔对准孙绍宗,副‘快来求啊,只要你乖乖求,就出手帮你’傲娇表情。
谁知孙绍宗却毫不犹豫摇头道:“不行!这年根底下,动用城防营进行查案,实在是太过扎眼些,很容易引起老百姓恐慌——若真把这年节给搅,即便能抓到凶手,咱们怕也是无功有过。”
“切~”
仇云飞脸色垮,干脆不说话。
这次受害人是个乞丐,样是被打断四肢之后,泼上酒水活活冻死,右臂伤势也同样比旁处重上许多。
唯不同,就是上次抛尸地点在南城,而这次则是换到东城。
“两个抛尸地点相隔大约有九里左右,几乎已经可以确定,是用马车抛尸无疑。”
“而且鉴于死者生前经常活动范围,与两个力巴并无多少重合之处推断,基本可以排除仇杀可能性——而且极有可能是,无固定目标宣泄性作案。”
孙绍宗喃喃自语着,在顺天府简略地图上,标出两个抛尸地点大概位置,又用直线链接,取中心点划个半径四里半圆圈。
常言都道,好不灵坏灵。
孙绍宗预感果然应验!
仇云飞和赵无畏虽然顺藤摸瓜,在人市里问出两个受害人身份,但除从他们家里,领回来群哭爹喊儿老老少少之外,便再没有什收获。
那两个力巴倒也不是完全没有仇家。
可来彼此仇怨不大,值不得这等虐杀;
“小衙内也是心急想要破案,才没想那多。”
旁林德禄忙打起圆场:“赵班头,这事难归难,可该查总不能不查,你先去跟大兴、宛平二县协商下,看能不能他们那里抽调些人手出来,尽量赶在二十八之前,把大人圈定地方筛查遍。”
“卑职遵命。”
赵无畏无奈,只得领命去。
林德禄又向孙绍宗请示道:“大人,不知可还有什别
将自制炭笔在那地图上敲,开口问道:“赵无畏,抛去内城和城外不提,在大致圈出这个范围里,要将其中右臂伤残人,全部盘查遍需要多久?”
赵无畏上前仔细打量半晌,脸色便跟苦瓜也似,小心翼翼道:“回禀老爷,这要搁在平时,卑职全力以赴话,有个三、四天也就差不多,但眼下是在年底,人实在杂紧……”
孙绍宗也懒得听他诉苦,直接开门见山追问道:“到二十八能不能排查完?”
赵无畏脸色更苦,塌着肩膀道:“这实在是……”
“要说人手话。”
二来,他们仇家也都是卖力气苦哈哈,要说杀人或许有可能,但要说他们舍得把坛汾酒整个倒掉,又租马车进行抛尸——那就纯属扯淡!
而这几日正逢年节将近,人市上也是热闹非凡,压根也没人注意到,两个力巴究竟是自行离开,还是受雇于人。
至于孙绍宗依据尸体推断出,那个右臂有伤残人,更是连个影子都没见着,反惹得仇云飞背地里说许多风凉话。
再然后……
到第二天早上,停尸房里便又多具尸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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