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时胡老爹还勉强忍耐着,只关起门来自力更生
“回老爷话。”
赵无畏愤愤骂道:“那胡家夫妻两个,当真不是东西紧,也难怪胡老头会告他们忤逆!”
“是?”
孙绍宗在那书案后坐,揉着太阳穴道:“具体都打听到什,给本官仔细道来。”
其实按照他本意,亲自过去查访番,才是最稳妥做法。
说着,便趿着鹿皮靴子下床,配合两个小丫鬟,把那衣服披挂整齐,又外罩身深蓝色官袍。
穿戴差不多之后,他正琢磨着要出去呼吸下新鲜空气,好让脑子冷却冷却,却忽又想起事。
于是忙从床头衣架上,把那酒气四溢衣服扯下来,从袖筒里翻出个护身符,往香菱面前递,道:“昨儿回来时候,瞧那广源寺还亮着灯火,就让张成进去求张平安符。”
说着,孙绍宗略有些尴尬挠头道:“本来是该老爷亲自去求,可那时候实在是走不动,你要是觉得不够诚心,那就等下次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香菱便已经把那护身符夺过去,捧在手心里喜笑颜开道:“不用麻烦老爷,奴婢就喜欢这个!”
第二天早,孙绍宗迷迷糊糊间,就觉得脑仁像是被谁劈斧子似,呆坐在软塌上好半晌,才想明白自己昨晚上是在书房里过夜。
“来人啊!”
他扬声喊嗓子,就见门帘挑,香菱带着两个小丫鬟走进来。
“呀!老爷留神,千万别冻着。”
眼见孙绍宗将被褥踩到脚底下,只穿着件松松垮垮单衣坐在榻上,香菱惊呼声,忙上前把那被子给孙绍宗裹到身上。
但官场自有官场规矩,坐到这正五品治中位置上,若还是像以前那样事事亲躬,又怎能体现出官阶品级‘金贵’之处?
话归正题。
却说那原告名为胡大柱,今年已是六十有三,膝下只有个老生儿,名唤胡景生——也就是本案被告人之。
根据赵无畏等人探访,这胡景生降世时,因其母已经年近四旬,虽是顺产,却终究元气大伤,没能熬过那个冬天。
此后这胡老爹便独自拉扯儿子过日子,辛辛苦苦二十年,好不容易盼着儿子成家立业,哪成想这胡景生竟是个白眼狼,成亲不久就与胡老爹大闹几次。
昨晚上老爷喝酩酊大醉,半路上还能记挂着去求个平安符,只这份心意在香菱看来,已然是再‘诚心’不过。
却说洗漱完毕之后,孙绍宗领着香菱回到后院,与阮蓉起用过早膳,又宣布家中大事小情,都暂时先交到石榴、芙蓉手里,这才坐上马车赶奔府衙。
路无话。
等到刑名司里,就见赵无畏领着两个捕快,早在那堂屋门口恭候许久。
孙绍宗边自顾自往里走,边随口问道:“怎样,那忤逆案子走访如何?”
“你怎得过来?”
孙绍宗揉着眉心,却是不满呵斥道:“既然有身子,就该好生歇着,大早上跑过来逞什能?”
香菱嫣然笑,捂着小腹道:“瞧老爷说,奴婢哪有这般娇气……”
“说有就有!”
孙绍宗不容置疑说着,却小心翼翼把她拉到床头坐好,又道:“这不是有人伺候着,你在旁边瞧着便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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