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顿,他又笑道:“其实孙治中也不必太过焦急,相信有张大人与你联手,用不三五日便能查个水落石出,届时孙治中
孙绍宗怡然不惧抬头与其对视:“若真是公事,下官自然是万死不辞——可眼下锁城,却只是为防止那暗中捣乱宵小逃走!”
“莫非张大人是在怀疑,孙某与那鼠辈有所勾连?”
“若真是如此,请臬台大人先从孙某查起——不过等证明孙某清白之后,还请臬台大人让孙某提前回京!”
“你这厮真是……”
张耀自升任提刑按察使之后,何曾被个五品官如此顶撞过?
“原来是孙治中。”
瞧清楚是孙绍宗之后,周儒卿脸色又略略和缓些。
来,孙绍宗还有个‘龙禁卫千户’身份,又是简在帝心官场新秀,并不像那些地方官儿般,能任由他捏圆搓扁。
二来,顺天府相对独立同时,和直隶总督府利益冲突也更少,双方又几乎没怎打过交道,所以孙绍宗背后捣鬼嫌疑,可说是在场众人里最轻。
故而周儒卿见是他在发问,便稍稍和缓语气,道:“此事事关重大,怕是只能委屈孙大人几日。”
人这番话,本官也就放心。”
随即他又郑重宣布道:“为免那宵小之辈乘乱逃出城去,方才已经命人封锁城门、码头,从现在开始,没有本宪许可,任何人都不得离开津门半步!”
要封城?
这下孙绍宗可没办法继续冷言旁观,虽然他并不觉得这消息能封锁上多久,可眼下还有不到十天,就是便宜大哥大婚日子,他这做兄弟怎能在津门继续耽搁下去?
再者说,那仇云飞虽然单论根脚,并不逊于卫若兰,但他官职毕竟只是个不入流检校,相持日久难免会落在下风。
当即便被气张牙舞爪。
“张大人!”
却说张耀正待与孙绍宗撕扯几句,周儒卿却出面喝止他,又和颜悦色对孙绍宗道:“其实老夫不放孙治中离开,并无旁意思,而是想借助孙治中断案如神本领,尽快将那宵小之辈抓捕归案。”
说着,他又扬声道:“来人啊,速替本宪草拟份公文,从顺天府暂时征调孙治中到省里,与提刑按察使司协力侦破此案!”
等下面有人领命去,周儒卿便又问孙绍宗:“如何,现在应该算是正经公事吧?”
“回禀制台大人。”
孙绍宗自然不会轻易便退缩,又微微躬身道:“下官兄长定于本月十八大婚,下官实在是急于回京……”
“孙治中!”
按察使张耀听到这里,忍不住呵斥道:“你皆是朝廷命官,岂能因公废私乎?!”
“臬台大人。”
若真让卫若兰来个杀鸡儆猴,孙绍宗筹谋这切,岂不是反倒成全他?!
想到这里,孙绍宗便也顾不得太多,在人群中朗声问道:“敢问制台大人,这津门究竟要封锁上几日?等又是否可以提前离开?”
听到这话,周儒卿脸色便又阴沉几分,将双手往背后拢,阴测测问:“方才是哪个在说话?”
只这声质问,孙绍宗身前身后顿时便空出圈,那个个同僚们都跟躲瘟神似,对他避之唯恐不及。
孙绍宗倒是镇定很,拱手道:“是下官,顺天府治中孙绍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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