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赢?
拿什去赌?
又怎们能赢?!
这客栈里能打共也才六个人,对面却是两百个全副武装官兵,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输赢如何。
贾善尧琢磨琢磨,苦笑道:“大人莫不是想守在这客栈里,好拖住总督府人?”
“杀出去?”
孙绍宗脱掉沾血披风,又把里面衣服也都扒下来,露出铁浇铜铸般雄壮身躯,随口冷笑道:“贾百户莫非是忘‘守土有责’四字?眼下若真让周儒卿劫持朝鲜使臣出海,必是石破天惊大案!”
“到时候朝廷颜面尽失、圣上勃然大怒,你说上面会拿谁来做这个替罪羊呢?”
说到这里,他将两条粗壮胳膊摊,无所谓道:“反正本官已经厮杀阵,本身又不是这津门府地方官,贾百户若是非要离开,倒也……”
噗通~
却说孙绍宗回到客栈,就见里面原本客人早已经散个干净,就连掌柜和店小二也不见踪影。
只有项毅、贾善尧等人敬畏加忐忑,把他迎进后院。
听孙绍宗三言两语,把方才事情说个大概,项毅只是啧啧赞叹,那贾善尧却是溜须拍马道:“早听说大人悍勇无双!今儿卑职算是开眼……”
“行,少说这些没用!”
孙绍宗毫不客气打断他话,又冲项毅拱手,道:“项兄,还请你带人去收集些棉褥子和绳子回来,数目越多越好!”
话音未落,那边儿项毅已经弄回来二十几床棉褥子,在院子里乱糟糟堆小山仿佛。
孙绍宗便顾不得贾善尧,忙把客厅里八仙桌拎出去,又命人去隔壁院子里寻张结实,然后将两只八仙桌侧翻过来,呈四十五度角绑在起。
如此来,那两张桌面便组成个箭头似造型。
不等他说完,贾善尧已经跪倒在地,磕头如捣蒜般,哀求道:“小人糊涂,还请千户大人指点迷津!”
之前他心想要逃生,如今经孙绍宗提醒,才明白逃出去才是十死无生结局!
可留在津门府里,岂不也是死路条?!
“既然走不得,就跟留下来拼拼吧,本官不敢保证你定能活下来,却可以保证会冲在你前面!”
孙绍宗说着,见贾善尧张脸跟苦瓜也似,便笑着拍拍他肩膀道:“若是这把咱们赌赢,你少说也能捞副千户当当,到时候岂不是美得很?”
项毅虽然不明白收集这些东西有什用,但还是慨然应诺,兴冲冲领着人去。
瞧他那兴奋样子,显然是被这场‘砍瓜切菜’式胜利给糊弄住,以为总督府那两百来人,其实也不难对付。
但贾善尧可是军旅出身,虽然没上过战场,却也知道成规模远程武器,正是这匹夫之勇天敌——便是再怎勇猛武将,也不敢冲击手持大批火器弓弩严整军阵!
故而等项毅走,他便上前劝道:“千户大人,周总……那周儒卿得消息,怕是不会善罢甘休,看咱们还是先想办法逃出城去,免得被他们团团围住脱不开身。”
顿顿,见孙绍宗自顾自在哪里脱衣服,半点旁反应也没有,他便又分析道:“眼下总督和臬司人马,都集中到总督府,城门和码头上应该没多少人把手,以大人本事,想要杀出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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