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岩听这话就急,抢着道:“表舅,还是让去吧!定将那孙绍宗抓来,当着您面碎尸万段!”
“糊涂!”
周儒卿瞪眼,没好气呵斥道:“且不说那孙绍宗有手有脚,更有马匹代步,未必会留在客栈里坐以待毙——就算你真能拿下他,对咱们又有什用处?”
“眼下最重要,还是那李恩贤,拿下他,才能兵不血刃夺下那三艘战船!”
“胡臬台,事不宜迟,你立刻点齐兵马出发!”
这心急火燎之下,葛岩时也忘敲门,直接撞开大门便闯进去,嘴里嚷着:“表舅,出事……”
还没把那个‘’字吐出来,眼前幕,便让葛岩愣在当场。
就见那供桌之上,几盘果品被扫到旁,取而代之却是名衣衫半裸少女,少女两条白生生长腿悬在半空,其中只精细小巧莲足,却正被周儒卿捧在嘴边又亲又啃!
听到撞门声,周儒卿愕然抬头,那花白胡须上口水淋漓,尽显痴迷丑态,却那还有半分素日威严形象?
眼见于此,那葛岩与胡臬台脚门里脚门外,僵在那里,却不知是不知该进还是该退。
上,于是忙问:“那人是可是浓眉大眼四方脸?双眼睛又特别有神?”
那回禀亲兵却是被他给问住,支吾道:“小人……小人并未细问……”
“废物!”
葛岩把将他丢开,去前面寻那逃回来三人挨个问过,心下便确定是孙绍宗不会有错。
“娘!老子没找他麻烦,这贼厮鸟倒打上门来!”
说到这里,周儒卿略略顿,又杀气腾腾补句:“若是那姓孙还敢现身,只管把他射成刺猬便是!”
但周儒卿果然不愧是周儒卿,被瞧见如此窘态,眨眼功夫便又调整心态,放开那女子满是唾液脚丫,肃然起身道:“究竟出什事,个个这般慌张?”
只是他表情虽然变严肃起来,那花白胡须上口水,可还淋淋漓漓往下淌呢!
这画风实在是……
葛岩也不敢提醒他,只好装作没看见样,躬着身子,将孙绍宗悍然出手,当街袭杀十几个亲兵事情,道来。
那周儒卿听之后也是皱眉不已,半晌才沉声下令道:“胡臬台,你待会儿召集本司兵马,再额外拨给你三十人,多带些弓弩火器……”
葛岩直恨得咬牙切齿,立刻便要点齐兵马,杀过去将孙绍宗碎尸万段,好为自己那些乡党报仇。
“葛队长稍安勿躁!”
那胡臬台却忙拉住他,提醒道:“眼下可不是莽撞时候,咱们还是赶紧禀报给制台大人,且看他如何分说!”
葛岩不过是仗着总督表亲身份,平时才敢在这胡臬台面前托大些,可眼下胡臬台说不容置疑,他却也不敢任意妄为。
故而只得又悻悻,与胡臬台起去后院佛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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