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鬼祟祟
商人、大宅门里有些身份小厮……
将这两个人身份代入到案件当中，孙绍宗闭上眼睛在脑子里模拟
“你莫不是眼瞎？另外
位客爷是个少年人，生极是俊俏，
绝对不可能记错！”
“你才是瞎眼，这散座儿从来都是招呼，招呼客人，自己能记不清楚？！”
眼见两人斗鸡似越吵越凶，都忘是在官老爷面前，赵无畏忙上前呵斥声，将两人分开，然后又请示孙绍宗，这张桌客人究竟该如何模拟。
孙绍宗沉吟半晌，却是开口问道：“先不论那少年人，另外个客人生如何模样？看着像是做什
？”
刘铁柱抢着道：“那客人生很是富态，衣着打扮也不差，瞧着倒像是个有钱买卖人。”
“这里有老小两个客人……”
“这桌也是两位……”
“不对，是位客人！”
“胡说，分明是两位客爷！”
因当时外面散座上也只有五桌客人，两人记得倒还算清楚，唯有其中桌争执不下。
慧云楼是标准双层建筑。
下面大厅里，摆着十六张散座儿方桌。
楼上则分为两个部分——由九张桌子构成散座儿大厅区；以及由两大两小四个隔间，所组成雅间区。
单凭这格局就可以看出，慧云楼平时主要面对是中低端客户，像顺天府官吏们常去鼎香楼，雅间就足足占去七成以上空间。
也正因如此，像潘又安这样豪门家奴，才有资本包个雅间借酒浇愁。
许胜力也忙补充道：“觉得他有些鬼鬼祟祟，怕不是什正经买卖人！”
虽然两个店小二说辞不太样，但是商人身份，应该是可以确定。
孙绍宗便又追问道：“那少年人呢？瞧着衣着打扮如何？”
这次刘铁柱就没说，只能眼巴巴瞧着许胜力回禀道：“那小哥儿生细皮嫩肉，初看像是挺傲气，可仔细看时，又像是透着三分心虚，不大像是公子少爷，估摸着是大宅门里有些身份小厮。”
怪不得他主要负责伺候雅间，这察言观色能力，确实要比刘铁柱高出不少。
刘铁柱咬定说是只有位客人，但许胜力却据理力争，非说当时有两位客人在这里用餐。
“老爷。”
许胜力见跟刘铁柱说不通，便干脆上前禀报道：“当时刘铁柱下去拿酒菜，也不知因为什耽搁住，正巧便有客爷到楼上，小人正准备上前招呼呢，就见这桌上客爷起身相迎，把那位客爷叫过去。”
“你少胡说！”
刘铁柱也瞪着眼睛反驳道：“上上下下好几趟，那客爷直都是独自吃喝，哪来什旁人？！”
丁字号雅间在二楼西北角，基本是最偏僻角落，但对于想要借酒浇愁人而言，却无疑是个风水宝地。
上到二楼之后，孙绍宗先里里外外观察番，这才吩咐两个店小二互相商量着，将昨晚上亥时左右，二楼散座客人情景再现出来。
负责扮演客人，自然是顺天府和宛平县捕快们。
“这桌有老头，独自点半斤酒，和两碟下酒小菜。”
“靠窗地方是三位年轻客爷，看着像是外地赶考举人——大约是因为快放榜，回去实在睡不着觉，所以直磨蹭到子时前后才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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