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棋心下便也添几分郑重,她最近虽然与贾迎春闹意见,可终究也是主仆场,到底不想让贾迎春稀里糊涂,便失丈夫宠爱。
因此她便又看得仔细些。
可这仔细,司棋却发现不对劲地方,盖因这上面写太细些,照着做话,倒也不是不能做到。
可新婚夫妇做‘那事儿’时间,却是完全被挤占!
她虽也没亲身体验过,却也晓得不做‘那事儿’,是万万生不出孩子!
恭敬福福,脆声道:“老爷这话,自然会转告给太太——可若只为这些,老爷怕也不会逼着二爷出手,帮奴婢申冤昭雪。”
顿顿,她便又道:“奴婢既然已经立誓言,便任凭老爷差遣,绝不会有半分犹疑。”
这分明是在告诉孙绍祖,有什事情不必拐弯抹角,只管说出来便是。
“好!”
见这丫鬟当真是个爽快,前面又已经铺垫差不多,孙绍祖便将那猛张飞架势收敛,正儿八经道:“那推算出必须娶高门贵女,才能生下儿子仙长,还曾交代下些辅助方子,只有切都按照他说做,才能破除这‘天煞孤星’命格。”
法,明显带着些贬义,同时又隐隐透出几分不寻常来。
司棋微微愣,这才添几分小心地答道:“奴婢听说,老爷是请高人推算过,说是必须得娶个八字相合高门贵女,才好压住‘天煞孤星’命格。”
她倒还真是什都敢往外说,尤其这‘天煞孤星’四字,虽然本就是孙绍祖自己散播出去,此时听,心下却仍觉得有些刺痛。
若是换旁女子,他估计便要先拳脚招呼几下,再继续往下问话。
但为制定好计划能圆满进行,孙绍祖也只能收敛这些恼意,沉着脸点头道:“确实如此!如今年近四十,又在屋里张罗这许多女子,却始终没有个能生下儿半女。”
于是忍不住便质疑道:“老爷,要按照这上面交代,打从拜堂之后就要开始照做,那您究竟要何时与太太洞房?”
“洞房有什好着急?”
孙绍祖不由分说呵斥道:“若误仙
说着,他便从袖子里取出几页纸片,递到司棋手中。
“喏。”
他郑重叮嘱道:“你千万瞧仔细,定要敦促着你家小姐,按照这上面写去做,若是她敢坏好事……哼!”
司棋原也是贾母跟前历练过,故而倒也识得些文字,于是将那几页纸接在手中,便先大致扫遍。
只见上面事无巨细规定极为详尽,连贾迎春每日里要吃些什、喝些什、甚至用什姿势睡觉,都规定极为严格,看就是精心推算设计出来。
说话间,他将牙咬,那满脸络腮胡子便钢针似乱颤:“你家小姐便是最后指望,若是连她也生不出个儿子来……”
碰~
他拳砸在身旁石桌上,只震杯盘狼藉,面色也随之有狰狞几分:“你家小姐最好莫辜负那上万两白花花银子,否则……哼,老子旦恼将起来,可认不得她娘家是谁!”
若是换成旁陪嫁丫鬟,刚进门就被如此空恫吓,怕是早慌手脚。
但这司棋却委实没辜负她那‘胸襟’,虽也微微变色,却仍是分寸不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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