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言道‘穷秀才、富举人’,这不单单是因为举人可以直接做官,更因为举人名下有百亩良田名额,不需要向朝廷纳税。
故而只要中举人,立刻便会有人
早噗嗤~声便笑前仰后合,拍着桌子道:“傅通判,你这架势摆当真不得!”
傅试脸上涨得通红,却又不敢与仇云飞争执,只得尴尬解释道:“这纸委实……委实是太差些。”
仇云飞嗤鼻道:“那怎得绑匪就能写下这许多蝇头小字?莫非您这两榜进士出身,倒还不如个绑票儿强人?”
傅试顿时哑口无言。
却听孙绍宗摇头道:“倒不是傅通判水平不够,而是这绑匪,原本就是在这种劣纸上写惯字。”
孙绍宗将那张纸条,对着太阳仔细观察番,又凑近嗅那墨迹味道,虽然时间略久些,但应该是最便宜臭墨无疑。
至于写字纸……
孙绍宗小心翼翼,在边缘处撕下小条,递给傅试道:“傅通判,你且试着在上面写几个字瞧瞧。”
傅试虽然不明所以,但他在顺天府这许久,即便与孙绍宗不对付,也知道他破案本事神乎其乎。
于是也没多想,便自顾自取笔墨纸砚,研得墨、掭饱笔,屏息凝神摆开架势,悬腕于纸上,俨然副大家气象。
”
那马傅氏如蒙大赦,向公爹和哥哥福福,转身迈开两条细腿就待闪人。
“且慢!”
孙绍宗却连忙何止她,又向旁马淳峰解释道:“令公子情况,少夫人应该是最熟悉,既然已经凑巧撞上,不如请少夫人也同去参详参详,看看可有什疏漏之处。”
马淳峰虽觉得儿媳妇方才行径,实在是有伤风败俗嫌疑,但听孙绍宗在理,又是为儿子性命着想,于是便吩咐那马傅氏,随着众人并去自己小书房。
傅试听他竟然替自己分说,心下顿时慰贴些,觉得这武夫倒也不是全无是处,至少还是个秉公持正。
仇云飞最近倒真是水平见长,听孙绍宗特地点出这些信息,眼珠转几转,便恍然道:“如此说来,那绑匪里定有个穷酸秀才!”
“不错。”
孙绍宗抖抖那纸条,道:“既然用左手书写,尚且能如此工整流畅,要取得个秀才功名,应该不是难事。”
“但他又习惯用劣质笔墨纸张,显然未能拿下举人功名。”
只是……
笔尖刚在纸上落,墨汁便将那细纸条染黑小半!
傅试当时就有些傻眼,也就这愣神功夫,剩下纸条便都变成黑色。
“噗嗤~!”
旁人顾忌他面子,还要勉强忍住笑意,那仇云飞却哪管这些?
等到书房里,马淳峰紧走几步,自书案夹层里取出个紫檀木小匣子,又从里面捏出张四指宽纸条,小心翼翼递给孙绍宗。
“孙大人,这就是前天晚上亥时左右,那伙强人丢进来纸条。”
孙绍宗接在手里,展开细瞧,却见上面歪歪扭扭写许多蝇头小楷,看便知是有书法根底人,故意用非惯用手写出来。
至于上面内容嘛,就和马淳峰之前说样,先是表明绑匪身份,继而吓阻马家报案,最后提出赎金数目以及交付方式。
看遣词造句,貌似也颇有些文采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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