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进里间分宾主落座之后,王熙凤便喧宾夺主吩咐道:“平儿,你与司棋、绣橘出去说些体己话吧,有事情再招呼你们进来。”
这听就是有私密事要说,三个丫鬟自然只能乖乖退出去。
等她们这走,王熙凤便干脆上前,揽住迎春香肩,嘻嘻笑道:“方才说自己是恶客,却不是作假,那日众姐妹都在,也没得着功夫与你独处,今儿可算是找找机会审问你!”
说着,她又在迎春红润小脸上掐把,半真半假逼问道:“说说吧,给那嫁妆,你准备什时候用上?”
迎春、绣橘主仆两个都有些纳闷,却听她又跺脚道:“还不赶紧!琏二,nai奶来咱家串门,归宁那日既然已经出风头,在家里就更不能让她小瞧咱们!”
原来是王熙凤到。
贾迎春虽有些不情愿,但司棋、绣橘却都积极紧,于是只得又急急忙忙补些首饰脂粉。
待那镜子里人儿加倍明艳起来,司棋这才出去招呼声,让人把王熙凤请到后院说话。
却说主仆三人在门口等片刻,便见个风骚利落高挑身影款款而来,离着老远便银铃也似娇笑道:“你们府里大早便有两拨报喜,却没想到这恶客也登门吧?”
蓉面露迟疑之色,她干脆银牙咬,学着宝玉平日行径,把那身子贴上去撒娇道:“好姐姐,算是求你成不成?”
阮蓉见她语出至诚,这才又重新应下,自行回去安排那丫鬟嫁妆不提。
却说阮蓉这走,司棋却忍不住质疑道:“太太到底怎想?你如今既然已经从二爷,正该趁机分些权利过来,怎得却……”
贾迎春摇头道:“这样就挺好,也不想跟谁争些什。”
顿顿,她又红着脸道:“何况她与二爷情分不比旁人,若是因这事儿恶二爷,可……可怎生得?”
及到近前,又上下打量着贾迎春,啧啧有声地赞道:“呦~这才几日不见,妹妹倒愈发出挑,尤其这小脸滋润,倒像是又做回新娘子似。”
虽然晓得她这是在调侃,但贾迎春心下仍是有些发虚,讪笑着回句:“嫂子又取笑人,快进来说话吧。”
便将王熙凤与平儿主仆引进院里。
眼见这格局虽不如自家精致,但宽广竟还超过自己那院落,王熙凤这事事都要拔尖儿主儿,心下便有些酸溜溜。
本来依她那性子,少不得要买弄几句口舌,逞逞威风,但想到自己这次来意,她却又强忍下去。
只瞧她那提心吊胆又羞臊无比模样,就知道第二个原因才是最主要。
“二爷、二爷,这才不过区区两日罢,您就满口二爷——算,也懒得管这些闲事!”
司棋郁闷跺脚,愤愤出客厅。
毕竟以前有估计前科,贾迎春生怕她再做出什来,于是便待喊绣橘过去劝说。
谁知这里刚喊出绣橘,就见司棋又从外面折回来,嘴里急吼吼催促道:“绣橘,快把成亲时那头面首饰,拆个两三件给太太添置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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