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仆人本来都汇报完,忽然想起件不相干闲事,便随口提句:“小
很明显,他是站在孙绍宗这边儿,想要帮着排挤卫若兰。
“不妥。”
孙绍宗却是大摇其头,将手里烫金帖子甩甩,道:“若是在旁地方倒也还罢,既然是在鼎香楼设宴,请过去喝酒却漏卫若兰,岂不是等于是在刻意得罪他?你家大爷刚刚步入官场,给自己找这麻烦作甚?”
说着,他便不容置疑道:“回去让你家大爷另写两份请帖,份送给卫通判,份送给仇检校——告诉他,若是不肯照办话,晚上便不去凑这热闹。”
那仆人听他句句都在为自家大爷着想,忙感恩戴德应,匆匆回去禀报薛蟠不提。
话说踱着官步,慢条斯理回刑名司,孙绍宗原本是想休息休息,吃些茶水来着,谁知进门却见那客厅里,正老老实实等着两拨家仆。
其中个,是赵仲基打发来报喜;至于另个……
“孙大人,小人是紫金街薛大爷府上,家大人昨儿刚升任通政司经历,故而今晚设下酒宴庆祝,还请大人务必赏光。”
那薛家仆人说着,便将张烫金帖子双手奉上。
薛蟠做通政司经历?
也让瞧瞧你们这义气价值几何!”
说着,孙绍宗便又把目光投向包永梦:“念在你初来乍到,又未曾参与其中份上,且先自领五鞭、罚俸月吧。”
三人甭管心下服是不服,在他面前却都不敢抗辩什,忙乖乖应。
孙绍宗也懒得瞧那血肉淋漓行刑场面,留下两个属吏监工,便带着林德禄等人离大牢。
到外面,看看天色已近响午,但距离开饭时间还有段距离,孙绍宗便喊过林德禄询问道:“眼下可还有什地方,没有巡视到?”
却说送走薛家仆人,孙绍宗这才把自家奴才喊到近前,细问于谦、孙承涛殿试名次。
其实于谦名次不问也罢,就凭那篇暗贬太上皇策论,自然是三甲吊车尾无疑。
倒是孙承涛排名,让人有些出乎意料,本来以为会试垫底他,铁定要做个‘同进士、如夫人’,谁知竟勉强落在二甲末流。
这下子,他怕是又要嘚瑟段时间。
“对。”
王尚书这效率还真不是盖!
或者说,这绿帽子果然不是白戴……
顺手接过那请帖翻翻,见薛蟠请客地方,定在附近鼎香楼里,孙绍宗便随口问句:“卫通判那里,你们可曾送帖子过去?”
“小人未曾给卫公子送过什帖子!”
那仆人赔笑道:“出门时们爷特地交代过,这顺天府里就您独位,旁概不请!”
林德禄忙道:“回禀大人,府里各处都已经转过——不过按照往年规矩,大兴、宛平二县,怕也要过去走上遭才成。”
这却明显有些远。
孙绍宗立刻放弃继续巡查念头,喊过各房吏目好生勉励几句,又命他们不可懈怠,随时准备迎接刑部检查,便宣布就地解散。
其实也就是今年再紧张紧张,等明年顺天府‘狱讼复核’,就该由直隶按察使司负责。
届时估计也没那个不开眼,敢在孙绍宗这里挑刺儿——毕竟前任按察使,就是死在他手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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