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能是什?”
孙绍宗笑:“左右不过是‘为人不做亏心事,半夜里敲门心不惊’罢,这鬼怪之事多为凭空杜撰,只要自己心里没鬼,却怕什诅咒?”
说着,他将酒杯高高举起,道:“不说这些——来,咱们且先满饮杯,恭祝薛兄弟补官职!”
众人都轰然应,那贾蓉便也不好再问,否则岂不是显得自己做许多亏心事?
此后酒宴渐酣,众人也便都把这插曲抛诸脑后,但孙绍宗嘴里不提,心下却觉得这两件事情先后发生,绝非巧合。
就听蒋玉菡接口道:“昨儿才听王府贵人,说起桩类似邪门事,方才刚跟诸位说完,谁知转脸孙大人您又带过来桩!”
说着,他便也将自己听到邪门故事,简单讲给孙绍宗听。
却原来半个月前,忠顺王某个侧妃表侄,也不知为什忽然就疯,整天不是迷迷糊糊昏睡,就是拿着利器追砍旁人,瞧多少大夫都不见好转。
没奈何,家人也只得把他绑在床上,吃喝拉撒全靠丫鬟、婆子伺候着,结果没几日光景,人就稀里糊涂去。
后来坊间都说他是素日里太过蛮横,不小心得罪什高人,故而被下五鬼勾魂诅咒。
时辰才想起要报案,想要查出真相,怕是没那容易。”
说完之后,却见桌上众人面色都有些诡异,唯还算正常,也就只有跟自己同赶过来仇云飞。
“怎这是?”
孙绍宗疑惑道:“莫非那陈博和你们相熟?”
方才他讲述极为简略,也没刻意渲染什诡异气氛,故而想来想去,这件事之所以会触动众人,大概也只有这个原因。
故而等到散场时,他便单独去寻蒋玉菡,准备问出那侧妃表侄身份,好与陈博案并案调查。
谁知刚走到蒋玉菡马车附近,就见贾宝玉与他手挽着手,正你侬侬依依惜别,而那蒋玉菡左手,甚至还盖在贾宝玉脸上,柔情蜜意摩挲着……
众人早都听过遍,不过当时只当是奇谈怪论,如今再听起来,却不禁有些心生寒意——按说这离着鬼节还远得很,怎得就接二连三闹起诅咒来?
而且被诅咒,还都是官宦人家……
旁人倒还罢,那贾蓉却是胆怯主儿,忍不住缩着脖子探问道:“孙大人,都说您‘日审阳、夜审阴’,却不知对这诅咒可有什预防之法?”
孙绍宗虽然瞧不上这厮,但当着他这多亲戚面,却也不好表现太过明显,于是便摇头笑道:“这不过是市井百姓胡乱传出来,那里就能当真?再说这预防诅咒法子,老祖宗不是早就传下来。”
贾蓉闻言愣,莫名其妙道:“是什法子,怎没听说过?”
谁知这次孙绍宗却猜错,就见那薛蟠咽口唾沫,涩声道:“二哥,这……这不会是真有怨鬼作祟吧?”
旁贾琏也是心有余悸点头道:“是啊,要说仅此桩,还能说是有人装神弄鬼,这下子魔怔两个……”
“魔怔两个?”
孙绍宗愣,忙追问道:“你们方才,莫非也在讨论类似事情?!”
“可不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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