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贫尼当时明明叫你们立刻住手,可你们却味拿她发泄,直到……直到她肚子里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不由回想起那智善拎着粉蒸肉般颜色,却又满身污垢脓血胎儿,硬是塞进自己怀里情境,时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似。
妙玉忙念几声佛号,平息下心境,这才悲声道:“智善虽时糊涂坠入魔道,但她腹中婴儿却何其无辜?甚至都没来得及看眼这个世界,便……便……”
眼见她泫然若泣,更添三分见犹怜,贾宝玉再旁便先改立场,毫不犹豫大声道:“果然是群刁妇,这等人若是不严加惩处,岂有王法可言?!”
“怎样?”
妙玉原本瞧见两个女狱卒,那副凄凄惨惨模样,还有些犹豫来着,但听卫若兰如此催促,却又硬心肠。
“孙大人。”
就见她迎着孙绍宗审视目光,坚定昂起臻首,轻启樱唇道:“妙玉愿以佛祖名义起誓,今日所言句句是真!”
“贫尼未去那软禁所之前,她们每隔几日便会为那智慧儿洗漱身子——但自从贫尼请她们为智慧儿洗漱过后,若没有给够银子,她们便说什也不肯再动手!”
“此后这些妇人更是常常巧言索贿,稍有不如意处,便满口污言秽语冷嘲热讽……”
妙玉平日最是喜洁,身上沾染那许多浊物,她如何能忍受?
自然是在第时间,便把那百衲衣汰换掉。
不过话说回来,即便是贾宝玉,也是头次见到妙玉做俗家打扮。
尤其这临时买来成衣还稍稍小些,只能堪堪裹住那真材实料,使得她原本那出尘气质,霎时间便明艳妩媚到极点。
也正是这强烈对比,让她本就绝美容颜,更添几分别样滋味。
卫若兰则是挑衅望着孙绍宗,冷笑道:“听妙玉姑娘这番话,难道孙治中还要袒护她们不成?!”
说着,也不等孙绍宗回应,便趾高气昂下
“冤枉啊!”
两个狱卒听到这里,却是立刻叫起撞天屈:“咱们是什位份,哪敢对小师太污言秽语?这当真是天大冤枉啊!”
妙玉斜她二人眼,语气也愈发冷冽起来:“指桑骂槐和直接辱骂,又能有多大区别?”
“且不提这些旧事,今日探监时,因贫尼只施舍半串铜钱,你等便聚在起说些酸话,全不顾那智善女尼行止如何,这才有后来之事!”
说到这里,她颇有些义愤道:“那智善开始虽然想要行凶,但很快便被制住,可你们几个却不依不饶,纷纷扑上来踢打她!”
旁人倒还罢,宝玉瞧她面上苍白娇怯,全不似往日洒脱随性,登时又犯怜香惜玉老毛病,巴巴迎上去关心道:“好姐姐,你方才可是吓着?”
说着又跺脚:“若早知有此劫,指定紧赶几步,护着你同过去!”
妙玉虽惊魂未定,但听他说情真意切,却仍是展颜笑道:“既是场劫数,又哪里是轻易便能避开?”
贾宝玉还待与她对答几句,旁卫若兰却等不及,扬声催促着:“妙玉姑娘,还请你将这些刁妇平日嘴脸揭露出来!”
说着,又斜藐孙绍宗眼,冷笑道:“也省得孙治中疑神疑鬼,在那里扮什青天大老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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