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儿是彻底慌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都瞧见什?”
“自然是什都瞧见!”
就听鸳鸯滔滔不绝道:“你熄灯时候,正要喊你!你藏在花丛里时候,便藏在不远处树后!你是怎
眼见到怡红院左近廊桥前,忽然间斜下里闪出人,拦住平儿去路,但见这人削肩蜂腰、柳眉黛俏、鹅蛋脸上还挂着些寒霜,却不是鸳鸯又能是谁?
“呀~!”
平儿拍着胸脯,嗔怪道:“你弄什鬼?差点吓死!”
鸳鸯却是硬拉着她,到处无人角落,这才疾言厉色道:“吓你?是你把吓死才对!是万没想到,你竟敢做下这等要命糊涂事儿!”
听她这话,平儿心里便是咯噔声,隐隐觉得有些不妙,却仍是心存侥幸强笑道:“你这是说什呢,怎听不明白?”
直到那窗户左右分,露出孙绍宗狐疑面孔,平儿这才起身羞答答、热切切冲他招招手。
孙绍宗见是她,忙手脚并用下楼来,敞开大门将她迎进来。
因直就惦记着‘好事’,孙绍宗刻意没留人在楼里伺候,故而将平儿引进去之后,便毫无顾忌将那娇憨身子揉进怀里。
刚到楼梯口,便已经扒掉平儿外衣。
等到蹬蹬蹬上楼,那藕绿色肚兜,也花蝴蝶似飞到床头。
便瞧上孙二郎那傻大憨粗身子!”
“那孙二郎也不是个好东西,在面前装没事儿人样,以为瞅不见他那鼓囊囊坨东西?!”
“好人儿~!”
他这里边骂个不停,边将木床摇咯吱作响,那妇人说起话来便也愈发下作,喘息道:“她吃不饱,却已经吃撑,你可千万缓着些……”
后面种种,平儿却是实在听不下去,转身取灯笼,又悄默声出院门。
“听不明白?”
鸳鸯忽从袖筒里取出串钥匙来,冷笑道:“这是不是你东西?!”
这串钥匙其实王熙凤,不过贯由平儿代为保管。
昨儿在缀锦楼上,平儿其实也发现这钥匙不见踪影,只是那时衣服都已经被扒光,却哪里还顾得上寻什钥匙?
就听鸳鸯又冷笑道:“昨儿和司棋聊会儿,忽然发现这钥匙落在二,nai奶床头,怕你着急,便自告奋勇去给你送钥匙,哪成想,半路上竟瞧见个大稀罕儿!”
紧接着,黑白两条身影滚到床上,便斗翻江倒海、地动山摇!
有诗……
呃~
大家貌似不喜欢看诗。
总之,第二日天还没亮,平儿便又恋恋不舍出缀锦楼,没事儿人般向着怡红院行去。
她虽然对贾琏早就死心,更不在乎贾琏与什人私通,可这两个没脸子货,偏要在她床上乱搞,还口口声声咒王熙凤早死,这就让平儿心生不忿。
气冲冲回省亲别院,她原本是想去怡红院,只是冷不丁扫到那波光粼粼湖水旁,正耸立着座二层小楼,心下便忽然像是长草般,再也平静不下来。
看看左右无人,平儿干脆把那灯笼熄,又故意选那偏僻小路,偷偷摸摸绕到缀锦楼下,拾起颗小石子,照准二楼卧室窗户丢上去。
丢完之后,她却又急忙躲到花丛里。
吱呀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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