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下羞恼未平,又急着回去服侍贾母,难免便有些慌不择路,眼见出省亲别院,到处月亮门附近,冷不丁便与人撞个满怀。
鸳鸯踉跄几步,好不容易站稳,就听对面那人粗声恶气呵斥道:“那个不长眼狗东西……咦,是你?”
那人骂到半截认出是鸳鸯当面,立刻便改面目,双浑浊眸子只在她面上、胸前乱扫,尤其见鸳鸯腮泛羞红,竟是透着往日从未见过娇媚。
他便愈发勒不住那心猿意马,伸着只枯瘦爪子,嘿嘿*笑道:“瞧你这小脸红,莫不是伤到哪?来来来,让老爷帮你揉上揉。”
却原来这目漏*光不是旁人,正是大老爷贾赦!
这话却恰巧对鸳鸯胃口,她本就是个好强,最瞧不起府里那营营苟且,什本事都没有,偏只会在女人身上下功夫败家子。
不过这和她对宝玉有好感并不矛盾,因为在荣国府众多丫鬟看来,衔玉而生宝二爷,日后肯定是个能光宗耀祖主儿。
“倒还真是这个理儿!”
因此鸳鸯毫无心理负担,脱口道:“琏二爷还算好些,若是像大老爷那样,成天在外面闹笑话,回来却拿女人寻开心,便是八抬大轿请去做太太,也是宁死不从!”
只是说完之后,她却又为难起来:“可你这样与他不清不楚,到底什时候是个头?这是被瞧见,若是被旁人知道……”
鸯又不愿眼睁睁,瞧着平儿继续这般‘堕落’下去,便又旁敲侧击道:“可那孙大人究竟有什好?论相貌,他个粗汉如何能跟咱们府里几位爷相提并论;论温柔体贴,他难道还能盖过宝玉?”
后面那话分明是有感而发,显然鸳鸯也如同府里大多数怀春少女般,对贾宝玉有着莫名好感。
不过眼下,却不是拆穿她心思时候。
因此平儿也只是摇头笑道:“这男人啊,却不只是拿来瞧。”
句话,倒把鸳鸯说满面通红,跺着脚啐道:“你……这话羞也羞死,你怎得还说得出口?!”
眼见他那鸡爪也似巴掌,颤巍巍直往自己胸前探来,鸳鸯心下当真是说不出恶心,忙往后
鸳鸯这心惊胆战样子,倒好像偷情人是她般。
平儿不由将她拥进怀里,学着孙绍宗昨晚样子,咬着她那银元宝似耳垂,调笑道:“你要实在是担心,不如以后帮把风得,姐姐也豁出去,让你多瞧几回稀罕……”
“呸呸呸~!”
鸳鸯被撩拨心头乱跳,忙将平儿把推开,跺脚娇嗔道:“人家担心你,你却总说些没脸子话——算,也懒得再搭理你,老太太那边儿还等着伺候呢!”
说着,便匆匆向前院奔去。
她到底是贾母心腹,在这府里耳目众多,虽未曾亲身经历过男男女女那些事儿,却早将种种细节灌满耳朵。
故而听平儿这般说,她便立刻联想到孙绍宗那结实健硕身板,以及……
“你这是想到哪儿去?!”
平儿瞧她这反应,也不由羞红脸,忙嗔道:“是说男人比不得女人,总要在外面显显本事,才算是个顶天立地汉子!”
“譬如与孙大人虽不能常常相聚,但每每听说他在外面如何威风得,这心里便说不出熨帖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