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按照昨天发现他时
样子，把尸体重新摆放好。”
孙绍宗却是看也不看
眼，随口吩咐
声，便又像是放慢动作似，寸寸挨个检查着那长桌
于是他便提高二十公分，又尝试次。
然后是增加三十公分高度……
再然后是稍稍用力抡动……
直到把墙上那四支灯笼，统统摔不成样子，孙绍宗这才在朱善莫名其妙目光中，施施然展开下步调查。
距离大门约丈五尺地方，两排长桌各自贴墙摆放，上面又钉无数木架子，总共两百十八杆威震天式火枪，便整齐划摆在这些架子上。
朱善忙从那公案底下，又摸出只灯笼来，双手奉到孙绍宗面前。
孙绍宗却并不急着去接，而是转头望向墙上四只挂钩，皱眉道：“这都死人，你们还特意换新灯笼？”
“没法子。”
朱善无奈苦笑道：“咱这火药局里最重规矩，按照上面拟定好章程，但凡是重要仓库里东西损坏，都要第时间换上新，否则就是渎职之罪。”
估计这制度，也是当初义忠亲王定下来。
尸首从衙门里运到仓库，也还需要段时间，于是孙绍宗便先勘查起案发现场。
这间天字号仓库，东西长约八丈【25.5米】、南北宽约三丈五尺【11米】，大门开在正东，南墙上还有两个镶着网状铁栅栏气窗。
大门左侧摆着张公案，上面又放笔墨纸砚，以及三本木壳封面小册子。
孙绍宗随手翻翻，发现其中本是杜宁每日里盘查库存记录，另本则记录其它人进出仓库时间和目。
最后本小册子上，则是记录些重要待办事宜。
也就是在左侧长桌起始位置，两个空空如也架子显得分外扎眼。
而同样扎眼，还有地上那摊黑褐色血迹。
孙绍宗先仔细观察下，那空架子附近凌乱痕迹，接着又蹲在地上查找许久，将疑似灯笼碰撞出痕迹，用朱砂笔圈起来。
“大人，尸体已经运过来。”
这时贾善尧和吕原领着四个龙禁卫，匆匆抬进来具尸体，自然正是那火药局监副杜宁尸身。
孙绍宗接过那灯笼，发现只是外面铜网有些变形，里面倒是基本完整无损。
仔细观察半晌，又问那杜宁身高，他便把先头那只灯笼，提到米二左右高度，然后松开手掌任其自由落地。
哐~
那灯笼砸在青石地板上，只滚动圈半，便摇摇晃晃停下来。
孙绍宗捡起来瞧，见那灯笼虽也稍稍有些变形，却比杜宁那只损毁情况要轻许多。
譬如三月二十七那页，便记录朱善有关于‘提前进行火炮保养’重要指示——没错，这间仓库在迎来新式火枪之前，直都是用来存放试做型火炮，而且直到现在也还有几门‘大’炮，摆在仓库最里面。
至于大门右侧，则是挂着四盏特制灯笼，还贴些‘防火防盗’标语。
孙绍宗拿起个灯笼仔细端详几眼，发现这玩意儿是用双层铜网打造而成，就算里面蜡烛从底座上脱落，有这两层铜网阻隔，也烧不到外面东西。
“哪盏灯笼是杜宁昨晚用过？”
“是这盏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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