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玩意儿不是早就已经撕破?
如今两人不说势同水火,起码也是明争暗斗。
但贾雨村这般睁着眼说瞎话,孙绍宗还真不好随便搪塞,尤其这要仍是拒绝,非但折贾雨村情面,便连那贾珍也并得罪。
算,还是随便去应付应付吧。
反正不过是吃吃饭、听听曲,再顺便拍寿星公几句马屁而已,也费不多少唾沫。
故而下面官吏们也是振奋不已,说话办事都显得比平日多几分精神头。
当然,刑名司里士气也并不逊色,甚至还要更胜筹,毕竟孙绍宗这年多里立下功劳,完全可以称得上是车载斗量。
按说财税、刑名两大‘支柱产业’实现双丰收,顺天府如今正是蒸蒸日上好时节——可惜韩府尹明显不是这想,自从贾雨村得表彰,他便整日里愁眉不展。
闲话少提。
却说孙绍宗被贾雨村迎进客厅里,分宾主落座说几句客套话之后,孙绍宗便开门见山道:“府丞大人,下官刚刚接到公文,明天必须要去刑部议事,升堂放告事,怕是又只能劳烦府丞大人代理。”
来——在卫若兰和仇云飞两大顶级纨绔面前,所谓阻碍,统统都是不存在。
至于那些文人……
秀才造反三年不成,何况如今吸食神仙散,主要还是以落拓文人为主,没有官方高层和士林舆论支持,整治起他们来可说是毫不费力。
“对。”
孙承业刚要躬身领命,孙绍宗又道:“你明天就不用来衙门当值,在家好生拾掇拾掇,看有什需要提前预备,免得事到临头慌手脚。”
这般想着,孙绍宗便与贾雨村相约,四月十七起去宁国府贺寿。
“本就是分内之事,哪提得起‘劳烦’二字?”
贾雨村摇头笑,却又道:“其实你不来寻,待会也要过去找你——宁国府珍大爷十七那日要办四十生辰,特地托请老弟你前去赴宴。”
孙家向只是和荣国府交好,与宁国府那边儿委实没什牵扯,这怎得贾珍不声不响,突然就托贾雨村邀请自己参加寿宴?
孙绍宗心下起疑,便打算随便找个理由推托,谁知贾雨村察言观色,早揣摩出他心思,忙又抢着道:“可是在珍大哥面前打保票,老弟可定要给这个面子。”
面子?
估计金陵那边,也是担心孙承业落榜之后,再生出什自,bao自弃念头来,所以接到他要留京备考消息,立刻便把他老婆孩子打包送过来。
昨儿打前站家仆已经到,说是不出意外话,四月十六——也就是后天响午前后,客船就能赶到大通桥码头。
相比之下,于谦那边儿就稳重多,估计要等到这边儿新宅子打典好,他妻小才会乘船北上。
却说等到审阅完程日兴拟定章程草稿,又提出几点修改意见之后,孙绍宗便施施然出刑名司,来到贾雨村所在院落。
因为收税得力,贾雨村最近刚受上面表彰,甚至还得到广德帝亲自召见——虽说这年头没有集体等功说辞,但有这份表彰打底,年终绩效考核时候,总不会少个‘优’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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