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厮开始说是要补给银子,后来拿不出那多钱,便又想拿他那婆娘胡氏抵换……”
为个窑姐儿,就要把结发妻子拿来抵换,估计这种事也就贾蓉干得出来!
薛蟠继续道:“那胡氏模样虽也还凑合,可非但他父子两个,听说就连赦大伯、琏二哥和那贾蔷也都曾使过——那云儿却只招待过老冯和柳兄弟,算起来实在亏得慌,便没有应下。”
这真是……
正经宁国府少奶奶,接客数量倒比娼妓还要多些,贾蓉这到底是娶老婆,还是养个家妓?!
若换旁人,说完这话就该知情识趣退出去才对。
然而薛大脑袋却哪有这等自觉?
嘴里道着‘不是’,却晃晃悠悠走到孙绍宗对面,屁股扎根在太师椅上,没口子埋怨道:“这贾蓉实在不是个东西,老子不过才与他兜搭几日,竟然就特娘想蹬鼻子上脸!”
眼见这厮副要大倒苦水样子,孙绍宗无奈,也只得先调整下坐姿,将尤氏横放在腿上,手揽着她粉背,手假装抚弄着她秀发,实则遮住她面孔。
等这切都摆弄好,他这才顺着薛蟠话头道:“还有能比你更蹬鼻子上脸主儿?这倒真是奇!话说你和贾蓉最近到底在搞什鬼,瞧贾珍上午那嘴脸,可不像是什好事。”
碰~
两扇木门分别撞在墙上,动静算不得很大,却霎时间惊破尤氏肝胆!
她下意识便想跳起来闪避,可先不说来不来得及,吃这吓,浑身骨头早都酥,颤巍巍却哪里使得上力气?!
怎办?
到底该怎办?!
再有,这薛蟠喝几杯猫尿,嘴里当真是没个把门——这事儿能
这俩货该不会是做些‘精亦求精’事情吧?
“他们父子能有什事儿?还不就是围着女人转!”说起这个,薛蟠便从头鼻孔里喷出两道粗气,愤愤不平道:“开始倒也没什,不过是那贾蓉瞧上锦香院云儿,想要跟淘换淘换。”
那锦湘楼云儿,自从去年夏天就被薛蟠包养,虽说还算不得正经外宅,但不经他同意,那云儿却是绝不敢与人‘私通’。
不过听他用这‘淘换’二字,就知道和那云儿之间,并无什长情可言——估计只要好处给到,他就会毫不犹豫‘转租’给旁人。
果不其然,就听薛蟠继续道:“那云儿也耍大半年,虽说还没玩儿厌,但也不是舍不得让旁人分杯羹——不过贾蓉这厮素来与没什交情,自然不能白白便宜他。”
尤氏正恨不能钻进地缝里,就见孙绍宗霍然起身,毫不犹扑上来,把便将她揉进怀里。
巴掌大瓜子脸,被死死压在结实健壮胸肌上,扑鼻阳刚气息,和如擂鼓般铿锵心跳,登时让尤氏脑中片空白,压根也想不明白,为什明明有人闯进来,孙绍宗却反倒放肆起来!
这时就听孙绍宗没好气呵斥道:“薛大脑袋,你这厮怎得连门都不敲下?!”
原来那醉醺醺闯进来不是旁人,正是同孙绍宗样,留宿在宁国府后院薛蟠。
却说薛蟠大咧咧闯进来,眼见孙绍宗怀里抱着个身材娇小女子,便讪讪道:“原来二哥正在里面快活呢,这却是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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