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仇敌忾?”
“正是‘同仇敌忾’!”
孙绍宗侃侃道:“这五个人虽是天各方,彼此之间也没有什来往,但却未必不能有相同仇人!”
“当然,他们之间肯定还有个人,或者个势力在穿针引线,所以他们才能做到通力配合、滴水不漏!”
“会是什人干?”
祁师爷若有所思,卫若兰却嗤鼻道:“大人莫非糊涂?这不是还有个张周氏,她也只是在隔壁听到些动静,如何能说赵掌柜是唯个……”
“等等!”
祁师爷忽然激动打断他话,亢奋道:“有些明白大人意思,假定除赵掌柜之外,所有人证都是同谋话,当时与张凯对话就不是什马脸死者,而是他妻子张周氏!”
“没错!”
孙绍宗冷笑道:“张周氏既然能听到隔壁传来呻吟声,那后面更加激烈争吵声,她难道就听不到?听到丈夫与女子发生争执,她即便不赶过去帮腔,总也不该躲在屋里,半点反应都没有吧?!”
因为计划制订太周密,所以露出马脚?
卫若兰听得脸懵懂,祁师爷似乎隐约猜出些什,却又实在不敢相信,好半晌才迟疑道:“大人难道是想说,这些证人都是……都是伙儿?”
“当然!”
孙绍宗笃定道:“开始他们回答问题时,与半个月前口供丝毫不差,便觉得事有蹊跷。”
“后来那些琐碎细节,他们也都能对答如流,便确定这其中必有猫腻——过目不忘人当然是有,但下子碰到这许多,祁师爷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?”
卫若兰心急火燎追问着:“他又为什要费尽苦心,设计这样个异想天开杀人手法?!是与这六人有仇,还是有其它目?!”
孙绍宗两手摊,副‘你问、又该问谁’样子。
卫若兰先是有些失落,紧接着却又松口气,脱口道:“原来你也有不晓得事情!”
孙绍宗无语翻个白眼,这货刚才该不会以为,自己是全知全能吧?
其实这次,他之所以来就既能洞悉案情,还真不是因为智商碾压祁师爷和卫若兰,而是因为他比两人多六百年资讯积累——14XX年人,当然不可能看过《东方快车谋杀案》!
“大人说极是!”
祁师爷重重点头附和,随即却又愁眉不展起来,苦笑道:“可问题是,这五人之间实在并无瓜葛,仅凭推断,可证实不他们共谋杀人罪名。”
“没错!”
卫若兰也插嘴道:“这可不是什儿戏,而是下子杀六个人滔天大案,几个素不相识人彼此之间,如何能信得过?又如何能做到环环相扣?!”
孙绍宗微微笑,反问道:“卫大人难道忘,你自己最初做判断?能让五个陌生人合谋杀人,自然是‘同仇敌忾’四个字!”
“怪是有些怪。”
祁师爷迟疑道:“可他们彼此之间,确并无任何瓜葛——再说也不是个个都这样,那赵掌柜不就说语焉不详?”
“呵呵。”
孙绍宗呵呵笑,道:“他可不仅仅是唯个语焉不详,更是唯个在四月七日下午,没有亲眼见过死者证人!”
唯个在四月七日下午,没有见过死者证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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