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玩意儿……
孙绍宗听得面色古怪,只觉得这事儿怎看,都像是场金融诈骗。
可刚别过李纨,没走上几步,后面竟又有人赶上来。
“贤侄、贤侄请留步!”
这次追上来不是别人,却正是方才替孙绍宗出口恶气大老爷贾赦。
眼见他这嘘嘘带喘赶将上来,孙绍宗心下不由有些纳闷,方才该说都已经说清楚,贾赦追上来还能有什事情?
因此等贾赦到近前,他便好奇探问道:“世叔追上来,可是还有什要见教?”
燥,忙躬身掩饰道:“大嫂放心,兰儿是跟着宝兄弟起过去,倒没遇上什凶险——他眼下应该已经回别院歇息去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李纨口诵经文,抬手在胸前轻捶几下,那颤巍巍动静,却岂是佛门弟子能瞧得?
孙绍宗时也分辨不出,她这是有意还是无心之举,却知道在人前万不敢露出什马脚,于是忙又正经道:“大嫂,兰儿这孩子实在聪慧乖巧,依看,还是该找个名师调教,才不算是耽搁他。”
李纨心下最看重,自然还是这个儿子,因此听孙绍宗这般说,便也收敛乱七八糟心思,苦笑道:“孙大人所言虽是,可这名师却实在难寻,再者他如今年纪尚幼……”
贾赦喘几声,鬼祟四下里扫量几眼,这才圆睁着那浑浊老眼,脸神秘问:“贤侄,你可曾听说过陶朱金贝?”
“陶朱……金贝?”
“没错,正是陶朱金贝!”
就听贾赦眉飞色舞道:“那陶朱金贝生就数道金线,隐隐在壳上形成枚铜钱图案,据说养在家中最是旺财不过,前些日子有人凑巧购得几枚,三五日功夫便翻几十倍价钱!”
说着,他把那老脸往孙绍宗面前凑,悄声道:“得个门路,能买到数十枚陶朱金贝,只是苦于银子不够凑手——不如你两家合力先将其买下,等大赚笔之后,再彼此分润好处如何?”
“这里倒是有个人选,文采人品都没说,即便不能日日上门请教,先订下师徒名分也是好。”
孙绍宗自不是平白提起这事儿,他与李纨几次春风暗度,虽还提不上日久生情,好歹也比旁人亲近许多。
尤其那贾兰也确实乖巧可人,故而孙绍宗便有意,引这孩子拜在于谦门下。
李纨听这话,自然喜不自胜,忙盈盈下拜道:“如此,便有劳孙大人!”
毕竟是内外有别,李纨又是寡妇身份,故而说这几句话,两人便也只好依依惜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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