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却被石榴抢先步,喜滋滋道:“对对
不过这小娘皮,倒真是个惯会惹是生非主儿!
偏贾迎春那性子也辖制不住她,再加上她如今也算半个姨娘身份,又晓得些不能外传把柄,行事便愈发‘理直气壮’。
“老爷。”
见孙绍宗皱眉不语,阮蓉忙宽慰他道:“左右也不是什大不事儿,她又确占理,干脆就这着算——咱们也没必要为这些小事,与大太太哪里闹得生分。”
闹得生分?
起因,也不过就是碗冰镇酸梅汤罢。
开始是司棋先在后厨点盆酸梅汤,可巧她去外面方便时候,那两个婆子也到后厨替香菱索要酸梅汤。
因那厨娘时寻不见司棋,又晓得香菱如今是双身子,在府里待遇非比寻常,便自作主张,把那酸梅汤给两个婆子。
谁知两个婆子带着酸梅汤刚要离开,司棋便也匆匆赶回来,听说自己点酸梅汤给别人,便不依不饶闹腾起来,又仗着贾迎春名头,说什乱尊卑、坏体统。
两个婆子初时还想息事宁人,可见她得理不饶人样子,便也忍不住还起嘴来。
裳,在榻上与香菱六九式躺,边按摩着她那水肿双腿,边便将上午在荣国府所见所闻,添油加醋讲出来。
原本就是说笑事儿。
谁知孙绍宗刚绘声绘色,讲完荣国府里那些乱七八糟琐事,旁边石榴忽然不忿插嘴道:“二爷只晓得别人家里糟心事,却不知咱家……”
“石榴,你这是胡说什呢?!”
阮蓉立刻喝止她,又指着外面吩咐道:“去拿两个西瓜冰在井里,等晚上乘凉时候再捞出来。”
这普天之下,最不可能和贾迎春闹生分,恐怕就是孙绍宗。
只是这话他自然不好明言,又沉吟片刻,便道:“她大约是刚到咱家不久,还有些不太适应——这样吧,赶明儿大哥从军营回来,请他修书封,把司棋父母也要到咱家来,让她们家人团聚,她也便该消停。”
这话明着是为司棋好,暗地里却是以家人做把柄,钳制司棋意思。
另外这样来,也能免得那司棋日后被惩治时,无牵无挂铤而走险,出卖孙家兄弟私密。
阮蓉做两年管家娘子,那情商也早就锻炼出来,故而听便晓得究竟,正待大赞孙绍宗此计甚妙。
于是这事情越闹越大,最后便闹到阮蓉面前。
因司棋咬死‘尊卑、体统’不肯松口,阮蓉又毕竟只是个姨娘,不好跟她据理力争什,最后只得依着她意思,把那两个婆子贬出去。
“二爷您是没瞧见!”
说到这里,石榴愤愤不平道:“那小蹄子走时候,眼睛都高到天上去,莫说是姨娘,怕是连二爷您都没放在眼里呢!”
若说司棋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孙绍宗是决计不信。
石榴嘟着嘴,不情不愿便要往外走。
“回来!”
孙绍宗开腔唤回石榴,又用眼神拦下阮蓉话头,把石榴招呼到床前好生盘问番。
却原来,上午孙绍宗带着于谦走后,后厨那里便起场不大不小争执。
发生冲突双方,分别是香菱屋里那两个健硕婆子,以及贾迎春房里大丫鬟司棋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