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，他将眉毛
挑，戏谑道：“聋老大，你平时偷鸡摸狗
事情，怕是也没少做吧？要不要本保长向官爷通禀声，拉你去衙门好生拷问拷问？”
聋老大脸色顿时又跨
下来，若只是偷鸡摸狗倒也罢，可他背地里还牵扯好些个腌脏事儿，如何敢去官府接受拷问？
不过这厮倒真是个硬气，将牙关咬，推开李娇娇道：“行，
龙铁柱认栽！也用不着惊动官爷，您洪保长划下道来，要怎
才能放马，龙铁柱乖乖照做就是！”
这厮倒真是光棍紧！
洪九虽然对聋老大深恶痛绝，却也不禁生出些钦佩来，原本只想着痛痛快快报复场，此时反倒生出些别样心思。
自聋老大以下，所有恶丐都瞪圆眼睛，难以置信望着洪九。
“这不对吧！”
好半晌，才有人质疑道：“怎从没听说，咱们乞丐还有什保长？”
眼见其它人也都有些蠢蠢欲动，洪九立刻嗤鼻道：“你如果识字话，去顺天府门口瞧瞧，就能看到‘乞丐保甲制’告示，从下个月开始，京城里所有乞丐，都要受保长、甲长约束。”
顿顿，他又翘着鼻子傲然道：“顺带提，洪爷不才，是这四九城里头个坐上保长！”
心底痛处。
“好好好，看你小子今儿是不想活！”
聋老大说着，扬声招呼道：“去，给老子拿把榔头来，三根手指要是少上根，老子以后就跟你姓！”
旁人刚要答应，那矮壮恶丐却头个抢出去。
众人正后悔没抢到这拍马屁好机会，却听洪九又冷笑道：“那宝贝倒也没什特别，不过是官府委任做乞丐保长文书罢——从今儿起，山西巷、豆儿胡同、莲蓬邬所有乞丐，都归本保长管辖，若是不让谁在这片儿地面上乞讨，他就得乖乖滚蛋！”
边走着心眼，他边笑吟吟道：“你方才不是说过，三根手指要是少上根，今儿就跟姓？这们洪家可承受不起，所以你最好还是不要食言而肥。”
聋老大自然明白洪九是什意思，攥着拳头正沉吟不语
屋里又是静，聋老大脸色阴晴不定变换着，就连胯下那活儿都萎靡不振起来。
不过半晌之后，他却又忽然将胸脯挺起老高，不屑冷笑道：“就算你做什狗屁保长，又能如何？老子现在有田有房……”
说着，回头把李娇娇把揽进怀里，又接着道：“……有女人，还特娘做什乞丐？！”
这话虽然说硬气，可他手下狗腿子们，却没有个捧场——聋老大是赚饱银子，他们以后可还要靠乞讨为生呢！
洪九目光，在李娇娇胸前打个转，得出远不如许氏评价之后，便又哂笑起来：“你倒是打好个如意算盘，不过这保长除管乞丐之外，若是发现什作*犯科，也要并上报给官府。”
听这话，屋内众丐不觉都有些傻眼。
聋老大也是愣怔半晌，才色厉内荏笑骂道：“你这厮莫不是得失心疯，竟然编出这等鬼话……”
“是真！”
不等他把话说完，李娇娇却忽然尖叫道：“这东西上面盖着顺天府官印呢，他……他好像真做保长！”
这尖叫过后，屋里便陷入片死寂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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