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会样?”
贾宝玉两眼瞪个溜圆,像是受到什侮辱似,急眉赤眼分辨着:“大伯是想强迫鸳鸯留下来,晴雯却是宁死也不愿意离开——虽都是要求到二姐姐头上,可这逆顺之间,却是天壤之别!”
他就算不解释什,绣橘个做丫鬟,也不可能拦着不让去,眼下见宝玉都急眼,自然更不敢多说什。
于是二人分别上马车,道赶奔孙府。
却说眼见到孙家左近,贾宝玉正琢磨着,见贾迎春该如何求肯,忽觉马车越行越慢,最后干脆停在路中间,紧接着又听车夫大声呵斥道:“做什?你们想做什?!”
却见绣橘双手护住胸前,吞吞吐吐道:“若是以前,奴婢自然巴不得二爷垂青,可如今已是身有所属,实在是……”
“你想到哪儿去!”
贾宝玉只听得哭瞎不得,伸手向远处指,解释道:“是听说大伯在前面候着,怕你不知就里撞上去,给二姐姐惹来麻烦,所以才特地绕过来将你拦下!”
却原来贾赦在府里闹几日,都没能改变贾母和鸳鸯心意,就把主意动到贾迎春头上,心想自己拗不过母亲,‘管束’下女儿总不成问题吧?
可巧听说绣橘到家中,他就带人守在二门夹道附近,准备拦下绣橘传话,让女儿拒绝收留鸳鸯过府。
从王熙凤院里出来,绣橘心下仍是唏嘘不已。
虽说早就风闻,彩霞不似旁人般亲近宝玉,反而同环老三走更近些,可谁能想到在赵姨娘失势之后,她竟然还对这母子二人不离不弃?
如此行径,真称得上是患难与共。
不过在王夫人看来,这却是赤裸裸背叛,因此也难怪彩霞名字,会出现在这次互换名录上。
正这般心不在焉往前走,忽听旁边花坛里哗啦啦阵响动,绣橘愕然转头望去,却只见条身影猛地从灌木丛中蹿将出来,不由分说,把就将她拖进去!
贾宝玉纳闷挑起帘子探头观瞧,谁成想竟与张涕泪横流马脸撞个正着,若非贾宝玉及时往后缩缩,说不得就口亲在那浓密鼻毛上!
贾宝玉恶心直欲干呕,却听对方哭天喊地地叫道:“青天大老爷开恩啊,饶们家冲儿吧!”
听这声青天大老爷,后面立
绣橘听宝玉解释,又是尴尬又是后怕,忙不迭跟着宝玉七绕八绕,从荣国府侧门钻出去。
到外面,却见两辆马车早就候在墙根儿底下,辆是绣橘来时乘坐马车,另辆却是贾宝玉常用座驾。
绣橘不由狐疑道:“宝二爷,您这是……”
贾宝玉理直气壮道:“自然是去寻二姐姐求情,就算是跪下磕百个响头,也要让二姐姐把晴雯退回来!”
这不是和贾赦想到处去?
绣橘直吓魂飞魄散,正待拼命尖叫起来,却听那人在耳边道:“姐姐莫怕,是,贾宝玉。”
“宝……宝二爷?”
绣橘瞪大眼睛,不可思议望着贾宝玉,直到被带进个狭小夹道之中,才又猛地缓过神来,把将贾宝玉推个趔趄,满面纠结摇头道:“不行,太晚、实在是太晚!”
太晚?
贾宝玉莫名其妙抬头看看天色,这明明都还没到中午呢,哪里就太晚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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