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食?!
孙绍宗忙不迭奔到外面,就见林德禄正领着不少官吏,举着洗脸盆、铜镜在院子里敲叮当作响,似乎想借此将传说中天狗赶走。
孙绍宗也懒得理会这些封建迷信做法,抬头向天上望去,果见那原本火辣辣日头,已然被‘啃’去三分之。
啧~
这下可真是麻烦
关注?
要不是那妙玉掺和进来,又牵连到宝玉和卫若兰头上,孙绍宗才懒得关注此事呢。
于是赶苍蝇也似摆摆手:“若是法元寺痴和尚到,你再来知会声,若只是普通僧尼,你自己瞧着处置便是。”
周达唯唯诺诺退出去,直到下午也没有再露面,想来是那痴大和尚上次扑个空,这次就干脆只派弟子过来。
原以为今儿这天,也就无风无浪过去。
要生?!
孙绍宗自公案后跃而起,就待直奔马厩牵坐骑回家,不过刚迈开步子,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对——如果是香菱快要生,怎也轮不到周达过来通风报信吧?
于是他脚步顿,瞪着周达那满脸麻子,皱眉道:“谁要生?”
“软禁所里*尼啊!”
周达理所当然道:“方才听牢子说,卑职就赶紧过来向您禀报。”
秋决复核事儿,前前后后折腾大半个月,到七月初六这日,才总算是理清头绪。
早就不堪其烦孙绍宗,自然是大早就命人抬名册、案宗、画像等物件,去刑部情吏司呈送。
谁知林德禄带人走遭,却又把东西原封未动抬回来,说是刑部那边儿表示,如今顺天府已经划归直隶省所辖,按规矩应该把秋决名录,呈送到直隶按察使司衙门才对。
这该死官僚主义!
他们往下分派差事时候,怎就从来没想过,要先和直隶按察使司打声招呼呢?
谁知到申时【下午三点】左右,忽听得外面阵大乱,也不知多少人失心疯似吱哇乱叫,更有许多铜锣锵锵作响。
这是怎个意思?
刑名司突然改成戏班子?
孙绍宗起身正要出门看个究竟,谁知房门却被孙承业抢先撞开,就听他慌急道:“出大事叔父,天……天狗把日头吞去半边!”
天狗吞日?
这大半个月忙下来,还真把软禁所里*尼给忘个干净。
不过……
“软禁所*尼要生,你急着找禀报什?”孙绍宗无语道:“该找稳婆找稳婆,再把和尚尼姑都请来,是女婴就送到庵里,是男婴就送去寺庙——这点小事,难道你都处理不来?”
“不不不!”
周达见碰钉子,那肩膀顿时又往下垮几度,讪讪道:“卑职是听闻,您对这几个*尼直颇为关注,所以才……”
然而刑部既然已经定下调子,再怎抱怨也是无济于事。
无奈之下,孙绍宗也只得禀明韩安邦,准备过两日亲自去津门府走上遭,尽快把事情交割清楚——按规矩,府县*员向上级衙门呈送秋决名单之后,主官*员要随时准备接受质询,所以孙绍宗至少要在津门府逗留两三日才成。
别也倒没什,可香菱产期就在月中,若是凑巧错过……
“大人!生、生、要生!”
正想到这里,就见司狱周达大呼小叫闯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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