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原来孙绍祖也是傍晚时,才被忠顺王叫到府里。
忠顺王先是当着他面痛骂番北静王,又表示既然出任指挥使事儿横生波折,那之前收银子,自然也该原封不动退还给孙绍祖才是。
孙绍祖当时就听傻眼,忙跪地连称不敢。
然而再三退让之下,忠顺王却还是把银子退还给他,又借他十几辆马车,大张旗鼓把这银子运回孙家。
听完这番话,孙绍宗眉头皱更紧,这明显是邀买人心举动,又搭上日食刚过,实在是让人有些细思恐极。
便宜大哥此时正面色凝重,坐在正中央口箱子上,眼见孙绍宗进来,也不开口说话,只扬手丢过来把铜钥匙。
那钥匙看就是用来开这些木箱子。
孙绍宗也正好奇里面到底装什,于是接住钥匙之后,就选最外围只箱子,拧开锁头,将那箱子盖往上挑,却只见锭锭银元宝,正整整齐齐排列在箱子里。
孙绍宗顺手拿起个颠颠,应该是标准五十两官银,而这箱子里分上下两层,约莫摆着四十锭左右,应该是两千两银子箱。
那这屋里,岂不是正摆着六七万两白花花银子?
因后来又同贾雨村等人商议许多细节,等孙绍宗回到府里,都已是子夜时分。
他正琢磨着在书房里将就晚上,明儿早也好赶去五城兵马司借调人马,就见赵仲基夜猫子似窜出来,上前恭声道:“二爷,大爷特意交代下,让您回来就去后面花厅里寻他说话。”
天都这般时候,便宜大哥还在等自己回来,指定是有什事情要与自己商量,而且八成和今儿日食脱不开干系。
这倒还真是巧,孙绍宗满脑子胡思乱想,也正想找人吐为快呢。
因此他向赵仲基要盏灯笼,便独自人赶奔后院西北角花厅。
他忙追问道:“除此之外,忠顺王难道就没说点儿别?”
便宜大哥摇摇头,苦笑道:“他要再交代点儿别,这心里倒还能踏实些,可他翻来覆去,就只是痛骂那北静王水榕。”
顿顿,他又压低嗓音,诚惶诚恐道:“不过听着那话,倒有点像是在指桑骂槐。”
忠顺王向来是个横行无忌,当初甚至还在
孙绍宗表情顿时也凝重起来,皱眉问道:“大哥,这银子是哪儿来?”
就听便宜大哥叹口气,幽幽道:“忠顺王给。”
忠顺王给?!
孙绍宗诧异张张嘴,谁不知道忠顺王是有名占便宜不吃亏,却怎得突然做起散财童子——事出反常必有妖,这银子恐怕不是那容易拿!
孙绍宗时也顾不得自己那些胡思乱想,忙上前细问经过缘由。
这附近正是孙绍祖安置那些姨娘地方,路行来,就见两侧厢房门口,都高高挂着盏红彤彤灯笼,只有寥寥两间厢房乌漆嘛黑,不见半点光亮。
依照孙绍祖规矩,他若是在府里还没有安歇,十几房姨娘也都要跟着熬夜,只有来月事高挂免战牌才可以例外。
估摸今儿晚上,这十几个女人又有熬。
闲话少提。
却说迈步进那花厅之中,孙绍宗不由得就是愣,盖因这厅里竟密密麻麻摆满大木箱子,粗略数,少说也有三十几口之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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