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……”
六十年状元红陈酿,在癫狂笑声中洒出近半,酒水顺着胡须淋淋漓漓沾湿胸襟,那酒杯主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,将酒杯往桌上重重摔,高声叫道:“痛快、真是痛快!那昏君怕是再怎也想不到,自己竟会落得如此境地!”
“他自然是想
当然,要是能连太上皇起宰,这场危机倒还真能勉强度过。
可问题是这年头,人们对子嗣重视程度,远超现代人想象,太子龙根这断,动摇可不仅仅是‘根本’,还有这朝野上下人心!
不说别人,就拿便宜大哥举例吧。
他若不是被忠顺王拉上贼船,面对个没有‘未来’皇帝,能不能继续保持忠诚,还真是难说紧。
就连忠顺王,若非是心下忐忑不安,又怎肯把白花花银子退还给便宜大哥?
呃~
后面这当然是在说笑,义忠亲王搞是争权夺利,又不是街头嘻哈,真要有这群脑残余党,也早就应该落网才对。
却说陆辉听孙绍宗这话,嘴角微微往上扬,冷笑道:“不管这件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,但他们既然敢把主意打到陛下身上,就该有夷灭九族准备!”
顿顿,他阴森目光钉在孙绍宗脸上,扬声道:“孙千户!”
“下官在。”
“在口器上做手脚人,已经招供——他自称是被义忠亲王人要挟收买。”
“将消息四处散播人,也已经抓到——确是义忠亲王余党。”
因韩安邦突然被撤职查办,孙绍宗把调拨兵马公文转呈给贾雨村之后,便风风火火赶赴北镇抚司。
路之上,他还琢磨着该如何调查这‘龙根案’,谁知道刚到北镇抚司内厅里,镇抚使陆辉就先说出上面那两句话。
乍听之下,这案子似乎已经可以结案。
而仇太尉之所以会夜白头,恐怕和内心动摇和惶恐,也是分不开干系!
真要想暂时平定这场风波,怕也只有剑走偏锋、兵行险着!
话分两头。
不提孙绍宗临危受命,如何又马不停蹄赶奔太子府。
却说在座奢华府邸后院密室之中,两个华服中年正在大肆庆祝着。
“不管你用什手段,定要把幕后主使之人给揪出来,给陛下个真相!”
“下官定竭尽所能!”
孙绍宗口中郑重承诺着,心下却颇有些不以为然,追查出幕后主使固然重要,但眼下广德帝要想扭转局面,单凭个所谓真相怕是于事无补。
就算届时能杀个人头滚滚又如何?
已经动摇‘国本’,难道还会因为血腥杀戮而重新长出来不成?
但陆辉那狰狞中带着嘲弄表情,又摆明并非如此。
孙绍宗略沉吟,也摇头道:“好招借刀杀人妙计,只可惜用力过猛些——既然是义忠亲王余党策划此事,事后散播谣言时,又怎会如此不谨慎?这岂不是把他最后丝生机,都白白断送!”
要说花番心血,好不容易查出是义忠亲王手尾,孙绍宗或许会将信将疑,可眼下只用区区半日,那传播谣言人就落网,而且还轻易招供出义忠亲王。
这要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。
要就是义忠亲王有批211、985粉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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