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分两头。
却说孙绍宗离开密室之后,无头苍蝇也似在这后花园里乱转,眼见到处四野无人开阔地,他这才止住脚步。
回头看看哈巴狗似刘銮伟,幽幽叹息道:“刘府丞身为太子近臣,原本堪称是前途无量,谁知却无端遇上这等飞来横祸——唉~也当真是天意弄人啊。”
刘銮伟闻言心头就是紧,他可不相信孙绍宗特意选这个偏僻地方,就只为说几句没用废话。
因此他连忙提高警惕,小心翼翼苦笑道:“或许是刘某命中该有此劫吧。”
三人同时默然起来,眼下若真能多出个‘龙种’来,无疑对广德帝是最有利,因此这番推测未必不是真。
“可这也说不通啊!”
不过半晌之后,那半信半疑又忍不住质疑道:“若真是上面意思,为什偏要选这贱婢?要知道陛下和太子,可都是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——她自己怕也不愿意为太子爷……”
“是啊,放着太子妃和那些妾室不选,偏要选这贱婢!”
“难道说她是真有……”
监忙递上条手巾,假做关切地问道:“您没事儿吧?”
程锦顺势把酒樽塞给他,夺过毛巾胡乱往脸上抹几把,又作声作色将三人引到门外,压低嗓音道:“咱们中午喂给她吃东西,肯定是没问题,你们说这贱婢三番五次呕吐,该不会是已经有……”
他虽然没把‘身孕’二字说出口,但三个小太监瞧他那古怪表情,却那还猜不个大概?
登时那面色便各异起来,有恍然大悟、有将信将疑、自然也有那不以为然。
不以为然首先摇头道:“程公公怕是想多吧?这贱婢咬断太子爷龙根,偏又有……这天下哪有这巧事儿!”
孙绍宗摇头失笑:“就算是上天注定命运,若是不豁出去搏上把,你又怎知这天命之中,没有绝处逢生、化险为夷生机?”
这似乎是在劝自己拼命搏……
刘銮伟心下揣测着,却哪敢听信素不相识之人怂恿?
正犹豫着该如何委婉推托过去,免得孙绍宗提出什强人所难要求,却见孙绍宗又迈开大步,头也不
“不会那巧吧?”
“你怎知道……”
三人你言语说着,却是既不敢将‘怀孕’二字吐出,又不敢彻底否认这种可能性。
最后还是程锦锤定音,断然道:“行!这事儿原也不是咱们能掺和,待会只管把这事捅到阁老那边儿,让他老人家亲自定夺就是。”
三人听这话,都道是理应如此,于是抓阄选出个倒霉蛋,匆匆忙忙向着徐阁老所在前厅赶去。
恍然大悟立刻唱起反调:“这也未尝没有可能,听说太子爷时常光顾这贱婢,三五天就要浇灌回,保不齐前几次就种下……”
至于那将信将疑,却是直接把矛头对准孙绍宗,狐疑道:“程公公,你说会不会是那孙大人搞鬼?他来之前这贱婢明明好端端,就是他来之后,才闹出这许多事情来!”
“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。”恍然大悟太监,皱眉道:“可他为什要怎做?”
“莫非……”
不以为然太监吞口唾沫,伸出手指向天上指指,颤声道:“这是上面意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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