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听他朗声道:“相比于前面三次行凶,因为意图将戒念死,布置成天狗作祟模样,因此凶手特意想出个鱼目混珠妙计——殊不知,正是这画蛇添足妙计,反倒留下致命破绽!”
“这说。”
祁师爷忍不住好奇道:“大人已经成功破解那脚印之谜?!”
“没错。”
孙绍宗点头道:“这所谓脚印之谜,说白其实也简单,不过就是双木屐罢。”
“也用不着这郑重其事。”
孙绍宗笑,目光落在戒休和戒嗔身上,然后又缓缓下移,停在二人那深蓝色单鞋上,接着顺势抬手指:“只需让两位师父,褪去脚上鞋袜,看便知究竟。”
褪去鞋袜就知究竟?
众人都有些莫名其妙,难道看下脚,就能分辨出谁是凶手?
戒嗔更是忍不住嗤鼻声,哂笑道:“大人该不会以为,那凶手长两只狗爪子吧?”
孙绍宗赶到法元寺时,非但戒嗔、戒休二人已经被带过来,就连卫若兰、仇云飞、祁师爷,也都在那大殿中等候多时。
见孙绍宗风尘仆仆从外面进来,仇云飞头个迎上前,瞪圆眼睛好奇道:“大人,你这大半夜,让人把两个秃驴弄回庙里,莫不是查出什重要线索?!”
都说当着秃子别骂和尚,他这倒好,在庙里就秃驴秃驴喊上,也不知引来多少僧众怒目相向。
不过……
管他们乐不乐意呢!
“木屐?”
“没错,不过却不是普通木屐,而是双将底下木齿,雕成狗爪模样木屐!”
“凶手正是将自己足印,与野狗爪印鱼目混珠,借此制造出现场只有戒念脚印错觉。”
“本官经过番详细勘察,已经成功找出凶手足迹——三个成品字形,等距排列狗爪印!”
“本官带人路追踪那爪印,寻到东北方密林前,又找到些木屐碎屑——显然,凶手是把那木屐
不过嘴里虽然嘲笑着,他却还是弯腰去脱脚上布鞋。
然而就在此时,戒休忽然沉声质问道:“大人这样查案,是不是太过儿戏?贫僧修行十余载,从未听说只需看下别人双脚,就能断定对方是不是杀人凶手!若孙大人这做,只是为不被朝廷斥责,准备随口攀诬而已,等岂不是要白白受冤?!”
戒嗔脱鞋动作也停下来,大点其头道:“没错,虽说当众褪去鞋袜虽然算不得什,但孙大人若是没有真凭实据,就想靠着空口白话给等定罪,却是休想得逞!”
眼见两人这般反应,孙绍宗脸上笑意,却反倒又浓几分——方才他其实只有八成把握,如今却已然达到九成九!
“本官自然是有真凭实据。”
只要破这连环案,还怕他们因为几句‘秃驴’,告到太上皇哪里去不成?!
因此孙绍宗也懒得纠正仇云飞说辞,嘴角微微翘,笑道:“还真被你猜着,本官正是发现个关键线索,如果推断没错,只需再简单验看番,就能确定凶手究竟是谁。”
“真?是什……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不等仇云飞再问,身后痴和尚已然越众而出,口宣佛号道:“敢问孙大人要如何验看?只要能令凶徒现出原形,鄙寺上下必然无有不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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