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知没等孙绍宗说完,太子便否定道:“那武承勋和牛家是丘之貉,万他趁机对孤不利,却如何是好?爱卿还是随侍在孤左右,保护孤安危为上!”
信阳王如今隐隐有被立储可能,他又不是弱智,这时候怎可能会行刺太子?
不过看太子那‘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’模样,孙绍宗就知道自己说什都没用,只得选个不起眼角落,准备留在屋里做个盘观者。
“对!”
那曾想太子竟又异想天开起来,指着西墙
太子仰起头,怒冲冲道:“你来正好!那圣旨你应该也看过吧,你说说,父皇究竟是什意思?!难道……难道真是要立那武承勋为嗣不成?!”
武承勋就是那义顺王世子,新晋信阳王、太子太保。
孙绍宗如今虽还没能想透其中关节,却知道这时候断不能犹豫,于是立刻斩钉截铁道:“太子殿下慎言!陛下此举定是另有深意,绝不会……”
“太子殿下!”
就在孙绍宗准备先胡扯番,暂时糊弄过去当口,忽听外面有人大声禀报道:“信阳王奉旨前来,如今正在门外侯见。”
貌似自己现在也正有个大麻烦要处理,断没有同情别人闲工夫。
收敛同情心,孙绍宗挑帘子进堂屋客厅,就见里面空空如也,连常驻太医都不见踪影——估摸着是方才,就已经被太子妃请出去。
推开里间房门,还不等走进去呢,就听太子在里面呵斥道:“滚滚滚!孤不是让你滚远些?少在孤面前说那些风凉话!”
风凉话?
以两夫妻性子推断,估计是‘良药苦口’,反而激怒他。
端庄妻子不亲近,却专注于‘年久失修、疏于保养’李氏。
心下这般想着,孙绍宗却忙垂首道:“些许家中小事,竟有劳娘娘惦记,臣实在是惶恐,不敢愧领娘娘所赐。”
“殿下常说孙大人忠心耿耿才干超群,日后必是国之栋梁,本宫也不过是顺着殿下意思,聊表寸心罢。”
太子妃说着,忽然向孙绍宗道个万福:“太子殿下心中苦闷,却不是本宫个妇道人家能够开解,怕是只能有劳孙大人出面。”
孙绍宗那敢受她礼数?
信阳王已经到?
这还真是急不可待啊!
不过他这来,孙绍宗倒正好可以借机脱身。
于是躬身道:“殿下,信阳王既然是奉旨前来,怕是不好让他就等,不如微臣先行告退,等……”
“不成、不成!”
“殿下,是微臣孙绍宗。”
面自报身份,面迈步走进去,首先就觉得股尿骚味儿扑面而来,看来太子妃出去之后,他又激动尿床。
真是晦气!
孙绍宗心下暗骂,面上却是不动声色,踩着那地碎瓷器,上前躬身行礼道:“微臣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“是你?!”
忙闪身退到旁,连道‘使不得’,又应下会尽量劝解太子。
太子妃这才起身,又歉意道:“殿下正在气头上,若是言语有什不周到地方,望孙大人切勿见怪。”
这太子妃果然是个贤内助,更兼颜色身段皆是极品,实在是难得很——估计广德帝夫妇,也是千挑万选才找出这个。
只可惜她却摊上这个有怪癖太子,如今又守活寡……
呃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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