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戴权
意思？
难道是为
撇清关系，免得别人怀疑到北镇抚司头上？
可这
做岂不是‘此地无银三百两’吗？
以戴权精明强干，应该不会做这等画蛇添足举动。
莫非……
孙绍宗忙道：“下官其实是另有要事禀报，而且事涉朝廷机密，片刻不敢耽搁！”
事涉朝廷机密？
听到这些字眼，陆辉立刻又把目光转到石明冲身上，而石明冲倒也还算识趣，说几句场面话之后，便径自出客厅。
“大人。”
不过等石明冲出去之后，孙绍宗却没急着禀报茜香国情报，而是蹙眉道：“南镇抚司这次也太嚣张吧？就算是由他们主办此案，也没道理把咱们暗中布置哨探，都召集过来查问吧？”
南镇抚司上下，能令陆辉如此忌惮也不过区区两人，
是指挥使夏守忠；二是镇抚使石明冲——而夏守忠是个太监，眼前这满面胡须，自然只能是石明冲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石明冲将轻笑换成大笑，随即又目视陆辉，道：“这孙千户果如传闻般生就两只慧眼，
看这次北镇抚司负责牵头查案，恐怕是非他莫属。”
查案？
孙绍宗心下不由动，难道这石明冲到北镇抚司来，也是为牛家长子牛崇达被杀案？
个布衣青衫中年男子小声议论着什，直到孙绍宗在客厅中央站住脚步，他这才转过身来，指着身边那布衣男子道：“孙千户，上前见过……”
“下官孙绍宗。”
谁知不等他介绍完，孙绍宗便淡然拱手道：“见过两位镇抚大人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
那人轻笑几声，颇有些好奇道：“孙千户莫非早就见过石某？”
牛崇达之死，并非出自广德帝安排，所以戴权才怀疑有人擅作主张？
或者干脆是在怀疑，有人意图挑起更激烈冲突，好从中渔利，所以才忙不迭吩咐北镇抚司展开自查？
可这要不是广德帝意思，又会是何人作为？
挑起太上皇与广德帝冲
南镇抚司这般做，分明是在怀疑‘牛家长子中箭而死’案子，是北镇抚司在背后捣鬼。
这不是明摆着要撕破面皮？！
难道太上皇对牛家偏袒，已经到这等地步？
“不。”
陆辉摇头道：“将暗探们召集回来自查，并非是南镇抚司所为，而是出自戴指挥吩咐。”
“不妥。”
陆辉断然摇头道：“孙大人与两家都有些恩怨，又是那卫若兰顶头上司，理应避嫌此案才对。”
果然是为这事儿！
紧接着，陆辉又目视孙绍宗：“也正因此，本官并未派人通知孙千户前来，却不知……”
“启禀大人。”
“下官未曾见过石镇抚。”
孙绍宗摇摇头，迎着那人诧异目光，解释道：“但陆大人自上任以来，素来是令行禁止，但门外那名百户，非但自作主张将下官拒之门外，听到陆大人吩咐，竟还迟疑片刻，足见其并非北镇抚司所辖。”
“而您虽是布衣前来，却能与陆大人并肩而立，分庭抗礼不落下风，若非是南镇抚司石大人当面，又能是何人？”
原来眼前这布衣之人，却竟是南镇抚司镇抚使石明冲！
其实孙绍宗能认出石明冲身份，主要还是因为陆辉那隐含怒气，却又极力忍耐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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