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眼瞧他说到这里,又是兴奋又是惶恐,不由也生出些兴致,身子微微往前探探,将下巴扬:“是什天大秘密?”
洪九鬼鬼祟祟往门外张望几眼,这才回头压低嗓音道:“那些人竟是白莲教余党!”
白莲教余党?!
孙绍宗也不禁吃惊,当初元末天下大乱群雄并起,这白莲教也是其中支力量,虽说最后是大周统天下,可因白莲教是邪教政权,最是能蛊惑人心,所以还残留不少死忠余党,蛰伏在暗中蠢蠢欲动。
十七年前,也就是孙绍宗那便宜老爹,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,结果兵败被赐自尽那年,趁着大周丧师辱国当口,白莲教在陕甘等地举起反旗,路劫掠州县闹是天翻地覆,裹挟无数百姓。
“谢老爷。”
洪九手脚并用掉过身子,又对着孙绍宗磕个响头,这才小心翼翼爬起来,垂首帖耳站在客厅中央。
洪九这位份,在堂堂从四品面前也实在受不起个座位,孙绍宗也不想过于抬举他,因此只等他站稳之后,就开门见山地问道:“听说你有要紧事,必须当面禀报本官?”
“回老爷话!”
说起正事,洪九倒是恢复些机灵劲儿,忙躬身道:“小人确有要紧事,非面禀老爷不可。”
孙府大厅。
洪九在最末尾椅子上正襟危坐,两条腿尤其夹紧凑,将个雀儿死死闷在裆里。
却原来负责沏茶娇俏小丫鬟,每隔半刻钟就会上来把残茶撤下,沏上新鲜热茶——洪九初时总觉得不喝干净,显得对不住人家这番忙活,于是连喝好几杯,早把两颗腰子给灌满。
可头次来这等官宦显贵人家,负责伺候又是个水灵灵小姑娘,洪九本就有些情怯,又那好意思问茅厕在什地方?
不过这半个多时辰过去,还不见孙绍宗影子,洪九也已经快忍到极限。
虽说短短两个月后,
“最近京城里来不少外地人,其中些扮成乞丐模样,私下里胡乱走动,小人既然领保长差事,自然不敢让他们坏规矩,因此就派人请他们过去,想把咱们京里行情,好生说道说道。”
“谁知那些人竟然都是练家子,把派去人好通毒打,然后又统统销声匿迹。”
“小人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就和另外几个保长联络下,将这些人重新找出来,又暗中监视打探,想把他们底细摸清楚——若是歹人,也好提前知会通知官府。”
“谁成想小人这查可不要紧,竟查出个天大秘密!”
“天大秘密?”
盘算着那小丫鬟差不多又该进来换茶,他夹着腿扶着椅子站起身来,勉强挤出脸笑容,只等那脚步声渐近,就迫不及待地问道:“劳驾,请问贵府毛……”
话说到半截,就见个雄壮身影,迈步进厅里。
噗通~
洪九立刻把尿意和剩下话,股脑都憋回腔中,忙不迭双膝跪地,个头重重磕在地上,恭声道:“小人洪九,见过青天大老爷!”
孙绍宗听半截话,只当他是等心焦,想打听自己什时候才能回来,因此也没太在意,直接大马金刀往主位上坐定,这才将手虚虚抬,吩咐道:“起来说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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