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湘莲早就到,只是约好要与孙绍宗在薛家门前汇合,这才耐着性子在对面茶庄里消磨时光,此时眼见孙绍宗从马车上下来,立刻飞也似奔到近前,迫不及待道:“走走走,咱们也瞧瞧那大个屎壳郎,到底生什模样!”
这幸灾乐祸。
孙绍宗无语白他眼,呵斥道:“会儿见他,别老嘴底下不饶人——莫忘过几日你成亲时,薛兄弟还要去闹你呢,届时可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。”
柳湘莲竟他这提点,忙也收敛许多。
等两人并肩到门前,早有府里管事得消息,急惊风似迎出来,因晓得薛蟠与两人关系,干脆也没往前厅领,直接带着他们到后宅。
因此鸳鸯这起身功夫,却是没能站稳,反而脚下打滑,‘哎呦’惊呼着向前扑跌,头撞进孙绍宗怀里。
“小心些。”
孙绍宗伸手环住她腰肢,将她娇躯重新扶正,也不瞧她那满面红霞,径自上马车,吩咐张成挥鞭打马扬长而去。
鸳鸯目送那马车远去,又见四下里无人窥见,忽然红头胀脸啐声,小声道:“装正人君子也似,还不是偷偷趁机占人家便宜。”
说着,那双莹白小手,就下意识护住身后翘臀。
彻底失庇佑。
虽说王夫人还干不出杀庶子泄愤勾当,但想毁他前程又有什难?
每日里纵容他由着性子,做些四六不着勾当,没几日光景,小小人儿竟成赌档常客——据说连勾栏妓馆,也跟着人去瞧个稀罕。
彩霞得这些消息,整日里牵肠挂肚寝食难安,所以才有今日之事。
“这种事儿,亏她也好请托到跟前。”
此时被大象肆虐过亭台楼阁,自然早就修缮新,金碧辉煌之处更胜往昔,尤其被这雨水滋润,愈发显得富贵逼人。
不过根据孙绍宗所知,薛家买卖这几年逐渐萎缩,又被荣国府借几十万两老本,眼下虽还说不上是什空心大佬馆,可手头也是日渐局促。
为今之计,合该先开源节流,重新
只是这骂声里羞意却是大于恼意,全部似当初被贾赦骚扰时,那愤恨莫名味道……
话分两头。
却说孙绍宗在车上捻动着手指,回味着方才触感,暗赞这鸳鸯虽然生白皙,身皮肉却是紧致结实,全不似娇养出来女子,想必……
路琢磨着许多*思绮念,眼见得到紫金街薛宅,孙绍宗不得不平复半晌气血,这才没事儿似下马车。
“二哥。”
听到这里,孙绍宗愈发不屑起来,虽说王夫人这等宅斗手段有些下作,可比起赵姨娘下毒害人手段,却又显得慈悲多。
当然,依着贾宝玉那软绵绵性子,真要是知道究竟,未必会同意王夫人做法——可孙绍宗又没被痰迷心窍,怎可能拼着得罪王夫人,也要把这事儿向贾宝玉挑明?
不屑嗤鼻声,眼见鸳鸯仍跪在积水里,那身裙子都泡散颜色,孙绍宗便又吩咐道:“起来吧,这事儿与你没什干系,若是大太太问起,尽管照实说就是。”
鸳鸯乖巧应,这才从地上起身。
可来跪久,那两条腿儿有些发木,二来那青石板上存积水,也实在是湿滑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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