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为男主人,平儿举动他自然都能问得。
不过这态度……
平儿心下寒,暗道莫非是被他觉察出什?
不过她到底也是个机灵,面上丝毫不显慌张,只微微露出些诧异:“奴是在大观园门口捡到,因揣摩着是这帕子质地上乘,又不是咱家惯用款式,应是孙大人落下东西,就路寻过来——些许小事,自然没敢惊动二爷和二,nai奶。”
“你……你!”
“些许小事,那当得起个谢字?”
“不然,这帕子可不同旁。”
孙绍宗本正经胡扯道:“上面‘沾染’好大干系,可是万万丢不得。”
听他刻意强调‘沾染’二字,平儿心下愈发羞窘,忙福福,说是不敢叨扰大人雅兴,便匆匆原路返回。
孙绍宗将那帕子收在怀里,也自没事儿人似,继续往前行去。
贾府宅斗延续,孙绍宗自然懒得理会,悄悄又退回林荫小道,准备继续往水榭行去。
“孙大人这是瞧见什?”
便在此时,个略带颤抖嗓音传入孙绍宗耳中。
循声望去,就见平儿手里捏着帕子,满面羞意站在身后。
见她满面红潮遮都遮掩不住,孙绍宗先是有些莫名其妙,后来见她目光时不时飘往那座假山,顿时便恍然大悟起来。
贾琏脸上骤然闪现些狰狞,似是发现平儿做什大逆不道事情般,可就在平儿心下惶惶之际,他忽又像是泄气皮球般,无奈道:“以后再捡着孙二郎什东西,尤其是贴身物件,千万先知会声!”
眼瞧着平儿有些莫名其妙,他又忙添句:“也好亲自还给他!”
这画蛇添足句,非但没让平儿释怀,反而更觉得他神神叨叨。
不过平儿自己心下
却说两人彼此别过之后,平儿低垂着臻首往前走出好段,才终于抑制住心头羞窘,长出口气浊气,正准备加快脚步,返回贾母院里听候差遣,冷不丁前面却忽然闪出个人来!
平儿停下脚步细看那人,不由惊道:“二……二爷?”
却原来拦住去路不是旁人,正是这府上二爷贾琏!
而今儿这贾琏也与往日不同,非但没有涂脂抹粉,还捯饬极是简便利落,乍看竟也称得起是英武不凡——只可惜双春水泛滥桃花眼,还是不自禁放出万种妩媚。
就见他满目热切盯着平儿,激动问:“那帕子在什地方捡到?怎得不先知会声?!”
估摸着她是瞧见自己凑到那假山前张望,以为自己是在追思当日情境,所以才难掩羞意。
若是换个没人地界,孙绍宗少不得要调笑几句,可那假山后对儿‘姑嫂’,随时都有可能走出来,他又哪敢肆意妄为?
于是忙正儿八经问:“平儿姑娘莫不是专程来寻?”
平儿瞧他这样子,也自警觉起来,把手里帕子往前递,矜持又不失礼道:“婢子方才在路上捡只帕子,瞧着倒不像是们府里东西,敢问可是孙大人落下?”
孙绍宗搭眼瞧,正是当初在秋千架上善后所用之物,想及那日畅快,心下也不由荡,忙自收摄心神,上前接过那帕子,拱手笑道:“还说掉在哪里,想不到却是平儿姑娘捡去,多谢、多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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