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!
这厮肯定有什阴谋!
孙绍宗忙不着痕迹甩脱贾琏,回身招呼贾宝玉道:“宝兄弟,你这个地主不进去,咱们可使唤不动你那几个心头肉。”
他急着招呼贾宝玉,自是想贾琏投鼠忌器,真要有什机关,也不敢连贾宝玉起坑害。
只是他这回头,却没能瞧见贾琏脸上怨妇也似失落——这好不容才拉上手,怎就被甩脱呢?
难到说,他当真想通?
孙绍宗半信半疑,忍不住继续试探道:“当时小弟也是事急从权,其实冷静下来,未必没有更好法子。”
“欸~!”
贾琏又豪气干云道:“自古都道‘女人如衣裳、兄弟似手足’,莫说你还救她,就算是凑巧撞见些不该瞧,也漫不过咱们兄弟手足之情!”
说着,把手往里让:“走走走,且进去让哥哥好生敬你几杯,也算是赔个不是!”
不过……
这份心思究竟是真是假,就让他揣摩不透。
带着几分提防,孙绍宗上前拱手探问道:“听说先头那些事儿,二哥已经不怪?”
“本就是小肚鸡肠,又有什好怪?!”
贾琏直勾勾盯着孙绍宗,恨不能将那滚烫心思,从喉咙里扯将出来,当着二郎剖个清楚明白。
?”
贾宝玉哑然,半晌苦笑道:“如此说来,这污浊富贵,竟还是丢不得。”
污浊富贵……
孙绍宗翻个白眼,实在懒得再理会他,扭过头装作贪看两下里风景。
说实话,这园子里风景当真称得上是人间仙境,不枉费百多万两银子砸在里头。
看来孙二郎果然不适应同男人太过亲密,还是得找个旁法子,循序渐进才
顺势捞起孙绍宗手腕,就往里面拉扯。
这人……
当真是自身拈花惹草,又最爱拈酸吃醋贾琏吗?
这那里是想通,分明就是换人设啊!
孙绍宗下意识随他往里走几步,心下是百般不解,忍不住偷眼打量贾琏表情,却只见他眼角眉梢尽是遮拦不住窃喜。
只是他也晓得,孙绍宗对这龙阳道素来敬而远之,真要是此时剖白心迹,怕是非把他吓走不可。
因而非但不敢显露爱慕之情,反而竭力装出副男儿豪气,将手摆道:“古语有云‘嫂溺、叔援之意手’,那婆娘从水里出来,还不得被小叔子看个七七八八?这等事儿连崇礼古人都不在意,若是味小肚鸡肠,岂不是禽兽不如?”
呃。
后面那话似乎有些逻辑问题,不过贾琏倒还真是摆出副大度姿态,就是那眼神有些不太对劲儿——莫非是在飙演技?
可他水平孙绍宗是清楚,莫说和贾雨村那样老狐狸想比,怕是比贾赦这样老纨绔都差筹。
当然,这是站在旁观者角度而言,若是自家修这个玩意儿,孙绍宗怕是非肉疼死不可。
路无话。
到怡红院左近,就见那游廊前抄手站着人,远远就拱手道:“二郎,在这里久侯多时!”
那声音隐隐透着些尖细,却不是贾琏还能是谁?
孙绍宗脚步顿,心下却并未觉得太过出乎意料,事实上来之前,他就曾揣测这或许是场和头酒,毕竟平儿上次送‘金铃琉璃塔’时,就曾说起过贾琏有心和解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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