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虽是不情不愿,可也知道自家老子那脾气,真要是抗命不遵,转眼那家法就能落在自己头上。
因此他也只能依依不舍同孙绍宗道别,路哼哼唧唧过蜂腰桥。
而他这走,孙绍宗倒是自在许多,先在竹林外仔细勘查番,没能发现什像样线索,又沿着大观园北面院墙,仔细勘查番,结果先后发现两处翻墙痕迹。
通过对比,基本可以确定那三个贼人,昨天晚上就已经逃出去。
孙绍宗心下稍安,也实在没有其它可以调查地方,
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,孙绍宗还能说什?
也只好心有不甘应。
转回头正准备继续在附近勘查,看看能不能找到其它线索,却又见对岸丫鬟飞也似赶过来,隔着蜂腰桥嚷道:“二爷,老爷喊您过去趟,说是有事情要交代您去办!”
贾琏闻言就是皱眉,原本宝玉被支开之后,他正暗喜能跟孙绍宗单独相处呢,哪曾想父亲那里又来差遣。
心下郁闷之余,他自然不肯乖乖就范,招手把那丫鬟喊到近前细问究竟。
却说目送贾宝玉身影,在桥对岸渐行渐远,又见离着最近家丁也在五丈开外,孙绍宗转头对上贾琏,欲言又止道:“二哥,那什……”
贾琏见状,立刻摆出副豪爽模样:“咱们兄弟之间,有什好吞吞吐吐?二郎有话直说便是!”
他这般大度,倒显得自己猥琐。
孙绍宗干脆把礼义廉耻抛诸脑后,腆着脸道:“那小红也还罢,平儿姑娘是什身份,这府里上上下下哪个不知?若非二哥许诺要把她赠给作妾,是断不敢对她无礼。”
“否则被旁人晓得,单是些风言风语,怕就不是个女子能承受。”
却原来是贾赦刚刚听人说起,这城中有姓石破落户,诨号叫做什石呆子,家中贫如洗连饭都吃不上,偏家里藏着祖上二十几把好扇子,上面提拓有历代名人笔墨,件件皆是罕见珍品。
贾赦平生最是痴迷此物,得这消息顿时大喜过望,原本想着亲自过去瞧个究竟,谁知时恍惚竟崴到脚踝,如今那脚脖子肿发面馒头般,自然不好再去瞧什扇子。
因此他才命人来喊贾琏,让贾琏代替自己去瞧个究竟。
听这前因后果,贾琏愈发不耐起来,呵斥道:“爷眼下多少正经事情?你们在老爷跟前伺候着,就不会让老爷请别人去相看?”
那丫鬟吓缩着肩膀,呐呐道:“老爷说,府里奴才们连字儿都不认识几个,哪里会相看什扇子,所以这事儿就得让二爷去办才成。”
贾琏虽然欠些精明,到底不是个傻子,自然听得出孙绍宗这话里话外,不外乎是希望他能兑现承诺,把平儿拱手相赠。
贾琏自己倒是没什意见,甚至巴不得借此和孙绍宗更亲近些。
只是……
“哥哥虽然舍得把她送你,可你嫂子哪里,却是片刻离不开平儿,今儿早还跟争执几句。”贾琏说着,见孙绍宗面色微变,忙又拍着胸脯道:“不过你放心,哥哥定会想办法让那婆娘松口,亲自把她送去你府上!”
说着,又嬉笑着补句:“这些日子你若是想她,不妨来们府上小聚几日,只当是暂时养个外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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