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宝仰着头,满面欣喜道:“大老爷是想让和阿黄帮你抓坏人吗?!”
这孩子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,却也已经有身份尊卑概念,所以并没有顺杆爬喊孙绍宗声叔叔。
“哈哈,还真被小英雄给说准。”
孙绍宗哈哈笑,见钱老蔫夫妻惊恐欲言又止,便又顺势宽慰道:“放心,有本官在此,不会有什凶险。”
说着,向林德禄使个颜色。
林德禄如今早已经习惯,孙绍宗破案时种种奇怪举动,因而也没多问,就准备出去传达命令。
“回来!”
孙绍宗却又叫住他,吩咐道:“再去通知周达,让他从牢里挑几个犯人……”
书不赘言。
却说约莫两刻钟之后,钱老蔫儿子和那条黄狗,便被带到刑名司里,跟着起过来,还有惶惶不安钱老蔫夫妇。
疑没嫌疑,挨个盘问至少两遍,在这地毯式搜索下,很快就有些相关信息浮出水面。
首先是吹糖人赵麻子,他表示曾经看到两个戴着斗笠人,远远缀在王氏身后。
然后是买阳春面许二妞,表示自己也曾瞧见两个斗笠人,不过却不知道他们是在跟踪王氏。
再然后是西巷钱老蔫家九岁大儿子,表示自己带着土狗阿黄在街上玩儿时,阿黄突然追着两个戴斗笠人乱叫起来,其中个人停下来骂几句,听着不像是本地口音。
另外根据钱老蔫口供,他家那土狗极通人性,而且向来是在外面散养,从来没给街坊邻居添过麻烦,这还是头回追着人乱叫。
林德禄立刻向东跨院里扬手招呼道:“来人啊,让那些家伙挨个走过来!”
就听月亮门后哗啦啦铁链作响,不多时个身穿囚服头戴斗笠犯人,慢腾腾从里面出来,原是脸不服不忿,不过看见孙绍宗在场,当即便垮腰板,佝偻着身子步步走过来。
到钱家众人身前不远处,他忽然停住脚步,回头也不知是愤怒、还是惶恐骂几句,然后又低头向前走去。
直走到西墙根底下,才有衙役上
刚看见孙绍宗那身浅红色官袍,两夫妻就噗通声跪倒在地,倒是那小名唤作阿宝孩子,虎头虎脑也不知个敬畏,被父亲摁倒在地,还使劲仰着头去打量孙绍宗。
孙绍宗对他露出个和煦笑容,又指着旁摇头摆尾黄狗,道:“这就是追坏人路阿黄?果然是条好狗!”
听孙绍宗赞扬自己宠物,又说阿黄追是两个坏人,阿宝顿时得意起来,腆着小胸脯道:“也直追着他们来着,他们骂人样子可吓人,不过和阿黄点都不害怕!”
“这说,你也是个勇敢好孩子。”
孙绍宗伸手将阿宝从地上拉起来,揉着他那头扎手毛寸,笑道:“那叔叔待会请你和阿黄帮忙时候,你可不能怯场。”
“带着斗笠外地人?”
听这些禀报,林德禄嘬着牙花子为难道:“大人,这听着倒像是伙人贩子,那王婆子要真被他们拍去,这好几天功夫,怕是早送出城。”
“人贩子?”
孙绍宗白他眼:“你要是人贩子,会选那王氏下手?”
也不等林德禄回话,把手扬道:“去,派人把钱老蔫儿子,以及他家那只土狗带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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