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她非但不关心自己安危,反而想要拖延诊治时间,太子顿时恼。
甩开太子妃搀扶,侧身盘膝坐在桌上,将顶着赤珠紫金冠脑袋九十度折,愤然道:“秦院使本就是父皇派来照料孤,难道孤身体有恙,还惊动不得他?!”
太子妃被他那狰狞面目,唬倒退半步,时竟忘该如何辩解,只连声道:“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、臣妾绝没有这个意思!”
“哪你是什意思?!”
太子双手撑着桌面,把身子扭正,恶狠狠瞪着太子妃。
“殿下,您醒?!”
太子妃却是大喜过望,激动道:“刚才真是吓死臣妾!”
“微臣也是惊不轻。”
孙绍宗忍不住附和声,又在心里骂到:还是特娘连着惊两次!
太子往上挺身,太子妃忙顺势扶着他坐起来,就见他先是茫然四顾,接着又揉半晌眉心,那迷茫之色才渐渐消退,苦笑道:“孤听孙爱卿高论,想不到竟时欣喜惊厥过去。”
什床榻?
而当着太子妃面,总不好把太子直接扔地上吧?
这脸上刚露出些为难之色,太子妃立刻便动作起来,将那圆桌上东西全都扫到茶盘里,又把茶盘往春凳上搁,示意孙绍宗把太子暂时先放到桌上。
孙绍宗自是从善如流,上前先让太子臀部着地,又将两条腿蜷缩着搭在边缘,正准备把上半身也放下,太子妃却急忙抢上前来,托住太子后脑勺,叮咛道:“孙大人小心些,千万别再磕着殿下。”
孙绍宗本就小心着呢,听她这说,那动作自然又慢几分,与太子妃通力协作,缓缓扶着太子向后仰倒。
自从断根以来,太子妃屡屡喧宾夺主、处处显露精明强干,早让他心下憋股邪火,今儿若是没个合理解释,他便准备股脑都发泄出来。
“殿下。”
就在这夫妻两个几乎反目当口,孙绍宗忽然插口道:“以臣揣测,娘娘怕是担心您突然惊厥消息传出去,会引来外界胡乱揣测,甚至影响朝野舆论方向——殿下,值此关键之际,稍有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啊!”
若是太子妃这般说,太子倒未必能信,可听孙绍宗这分析,再想及他刚刚为自己指明方向,心头恼怒顿时削去大半,只冷淡问声:“孙爱卿所
太子妃在旁边听,这才晓得他突然昏迷原因,心下又是哭笑不得,又是好奇不已,有心追问到底是什高论,却又怕惹得太子不快。
这时就听太子又道:“劳烦爱卿,去把秦院使请来为孤诊治……”
“不可!”
太子妃急忙阻拦道:“再过半个时辰,就是太医们每日问诊时候,此时惊动秦院使怕是不妥,不如等到……”
“怎?!”
也就在这当口,孙绍宗不经意间抬眼,竟又扫见那滴白浊踪影!
却原来那圆桌本就不高,太子妃为拖稳后脑勺,不得不渐渐将身子放低,因而那明黄色宫裙,便有些遮拦不住外面窥探。
所以孙绍宗才又瞧见,那黏连在肌肤与衣襟之间,如丝如柱……
“孤……孤这是怎?”
正窥不亦乐乎,个羸弱声音突然传入孙绍宗耳中,直唬他雷劈也似,差点抖手把太子‘射’到墙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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