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绍宗忽然打断他话,不由分说上前要过那块汉白玉,本正经品评道:“质地细腻温润、通体透澈无暇,虽称不上稀世奇珍,却也是常人难得之物——然而上面刻得几个字歪歪斜斜,却似乎是外行人手笔。”
太子在后面听,倒没觉得有什不对。
可仇云飞听这话,却顿时瞪大眼睛,他和贾宝玉不过是泛泛之交,都能想到这上面刻文字,同贾宝玉身边那块般无二,与荣国府有姻亲关系孙绍宗,却怎得反而不识此物?
“大人,您……”
他正待发问,就见孙绍宗递来个凌厉眼神,虽然无声无息,却满满都是‘闭嘴’二字。
“仇卿家。”
不等仇云飞把话说完,太子在旁便忍不住好奇道:“这灰烬烧如此彻底,你又怎知上面曾经写过字?”
“回禀殿下。”
仇云飞指着那香炉里灰尘解释道:“刚发现时,下层还有些块状纸灰,虽然也都烧焦,但依稀还是能辨认出色差——也就是颜色不样地方,所以卑职才断定上面曾写有字迹。”
说着,他又将两手摊,无奈道:“可惜那些纸灰,最大也不过跟指甲盖似得,彼此又各不相连,因而实在无法辨别出上面写什。”
却说仇云飞得‘宣召’,随着内侍路到花厅门外。
“大人稍候,容奴婢进去禀报声。”
那内侍交代声,弓着身子将那湘帘拨开条缝隙,闪身挤进去,不多时,又自里面把门帘挑开,向仇云飞做个请收拾。
仇云飞忙提起那包裹,迈着小碎步进花厅,行大礼参拜道:“仇云飞叩请殿下万安。”
“免礼、平身。”
就听孙绍宗又摩挲着那玉,品鉴道:“不过这玉周遭,有重新打磨过痕迹,想来是曾经镶嵌在什器物上,后来又被取下来——不过无论是镶嵌,还是重新打磨,都不是外行人能做到。”
“既然曾托付给珠宝行,这字却偏刻如此生疏别扭,显然是刻字之人不想假手于人——这其中必然是有什典故。”
“更兼此物藏隐秘,如果能顺藤摸瓜找到出处,应该
他这里懊恼着,太子却是连声称赞,直夸是强将底下无弱兵。
“殿下谬赞。”
孙绍宗随口替仇云飞谦虚着,目光却落在那块玉上——甭管纸灰上曾经写过些什,如今都已经不可考证,因而仇云飞发现重大线索,必然与这块玉有关。
这时仇云飞卖足关子,也终于话锋转,托举着那块通灵宝玉道:“幸好卑职还在这香炉夹层里,发现块刻有二十四个文字通灵宝玉,而更巧是,这块玉……”
“拿来看。”
太子隔着丈许远虚扶把,仇云飞正待起身,却忽然嗅到股尿骚味儿,不觉皱起鼻子,狐疑左右张望起来。
“乱瞧什呢。”
孙绍宗见仇云飞个劲儿耸鼻子,生怕他不小心触怒太子,忙喝问道:“你不是说有十万火急事儿,要向本官禀报?”
听孙绍宗提起正事儿,仇云飞忙把包裹在地上铺开,又从袖囊里取出那块通灵宝玉,然后将发现这东西经过娓娓道来。
“根据卑职在现场勘验结果,这香炉内部灰烬,原本应该是写字宣纸,只可惜被大火毁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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