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
巴掌拍在桌子上，又道：“要是那样，爷还真要小瞧你
——如今你既然敢查，那咱们就查到底，查个水落石出，直到查出问题为止！孤就在这里陪着你查，什
时候你查出来算完！”
忠顺王要是上来，就拿自己
经历、以及太医院临床测试说事儿，倒还好打发。
偏他口口声声，都是支持孙绍宗彻查此事，而查不出来就让孙绍宗好看想法，虽然溢于言表，可到底没有脱口而出。
既然连‘口说无凭’都没有，事后就算查出什来，他也可以借机推脱责任；而若是查不出什来，孙绍宗却怕是未必能过得这关。
看透这其中关窍，秦明都不禁为孙绍宗捏把汗。
暗暗在心下给周太监记笔，孙绍宗这才起身向外迎去。
果不其然，刚到大厅中央，就见人昂首而入，身上罩着件明黄色四趾蟒袍，却不是忠顺王还能是谁？
三人忙齐齐上前行礼：“下官孙绍宗【秦明、陈半夏】见过王爷。”
忠顺王大袖甩，回句‘不必多礼’，然后自顾自到主位上，大马金刀往书案后座，沉声道：“孤听说，你们怀疑那‘豹胎易筋丸’方子有问题？好啊，当真是好很！”
那嗓音里透出来阴冷，冠上他喜怒无常名声，当即就唬秦明、陈半夏面色大变。
虽说这【般】二字，代表着还是有几率会伤及性命，但这种赌概率方式，恐怕配不上‘豹胎易筋丸’名头。
“哪……”
孙绍宗还待追问些别细节，却听外面忽然响起参差不齐见礼声：
“王爷。”
“卑职见过王爷。”
。”
“对。”
说到这里，秦明又探头向外张望几眼，这才嘿嘿笑道：“听说建平六年，还有个太监误服这玩意儿，发泄不出来生生发狂而死。”
建平六年？
那应该是距今四十多年前，当时太上皇貌似也才三十多岁吧？
可孙绍宗心下有底，却哪会有半分惧色？
反
但孙绍宗早猜到他来者不善，又怎可能会被几句言语吓到？
从容不迫转过身，不卑不亢拱手道：“王爷勿怪，近来生几桩异事，下官奉命彻查，绝不敢疏忽大意——而那‘豹胎易筋丸’又是近日才送进宫里，自然免不要查上查。”
“好个不敢疏忽大意！”
忠顺王盯着孙绍宗冷笑半晌，忽然又展颜道：“罢罢罢，陛下倒是没看错你，这事儿换别人，未必还敢继续查下去。”
啪~
“奴才见过王爷！”
啧~
这时候还能进宫王爷，恐怕也只有忠顺王。
因而听到这动静，孙绍宗立刻斜陈半夏眼，见他面上满是诧异之色，便猜到八成是周太监那里走漏风声。
当然，这未必是周太监自己意思，或许是哪个小太监自作主张——但个口风不严责任，却是怎也逃不脱。
看来要应付宫里这多女人，果然不是件容易事儿。
“老哥。”
孙绍宗又问道：“般服用这种药，可有什旁避讳？”
“避讳……”
秦明捻着胡子，屈指道：“喝酒不能过量，尽量不要吃辛辣、油腻之类，不好消化食物——别倒也没什，而且这些避讳，般也不至于会伤及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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