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以柳湘莲那好热闹风流性子,十有八九会答应下来,但这等事情,到底还是知道人越少越好。
“对。”
选定初步方案之后,孙绍宗又顺势叮嘱道:“记得交代你那妹妹声,若是不希望柳贤弟从珍大嫂子身上,联想到她日后操守,这
听孙绍宗问起正事儿,尤二姐也忙抛开方才芥蒂,压低嗓音道:“那姐姐已然允,眼下又琢磨些法子出来,正急着要在重阳之前定下,可巧爷就进宫……”
果然是为这事儿。
自从那夜风流之后,尤氏便对孙绍宗——主要是身体——魂牵梦萦,要不然也不会在妹妹们面前露风声,从而引来尤三姐算计。
因而她心下自是千肯万肯,故作姿态迟疑两三日,就已经忍耐到极致。
前两天再来时,干脆半推半就允这事儿,还同后母以及两个妹妹,家人齐齐整整商量半日,研究到底该怎不着痕迹偷汉子。
满头雾水回到家中,同妻儿见面自是好番亲热。
期间阮蓉得知,孙绍宗在宫里连着两天没睡好,就打算把人都赶去,让他好生休息休息。
然而旁尤二姐,却避过众人偷偷使个颜色,似乎是有什要紧事儿,想单独告诉孙绍宗。
八成是尤氏那里……
“在你这儿也歇不踏实。”
陪着秦明等人,在明德堂里蹉跎晚。
第二天上午,孙绍宗终究还是从宫中脱身,不过却有些虎头蛇尾之嫌。
按理说,孙绍宗这次查出‘豹胎易筋丸’猫腻,约等同于是立下救驾之功,皇帝应该有所表示才对。
之前因为忠顺王横插杠,也就罢。
可如今让他出宫,怎也是不声不响,连个虚头巴脑表彰都没得,直接就把人给打发?
最后思来想去,无外乎是两种办法,是趁着九九重阳前后,去郊外伺机野战;二是趁着尤三姐成亲之际,伺机在柳家成就好事。
原本讨论出些法子之后,尤二姐就打算寻孙绍宗拿定主意,顺带邀功来着。
谁承想他却被叫到宫里,连两日音讯全无。
这眼见就要到重阳节,尤二姐心下自然是焦躁紧。
听尤二姐叙述,孙绍宗心下盘桓番,便果断选择前者——这两个方案都是有利有弊,但后者无疑还需要柳湘莲配合。
孙绍宗伸个大大懒腰,打着哈欠道:“还是去书房好生睡觉吧。”
谁知阮蓉眼尖,早瞧见他们私下里暗送秋波,于是半真半假嗔怪道:“有什见不得人,也先在这院里跟爷说清楚,莫跟去书房里混闹,省让二爷又空乏身子。”
跟着,又忍不住酸句:“这眼见就要跟着去南边儿,路上还不够你说个痛快?”
尤二姐颇有些尴尬,待要小意殷勤解释几句,却早被孙绍宗拉到外面,寻个背人地方细问究竟。
“爷可算是回来。”
根据广德帝贯言行来看,也不是个赏罚不明主儿啊?
这其中肯定有什蹊跷!
莫非是义忠亲王那里,又有什变数?
心下满腹狐疑,孙绍宗却也不敢刻意打听什,否则真要知道什机密,反倒不好从宫里脱身——他可不愿意在这勾心斗角地方久留。
路无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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