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由是佟溪蛮离汉人太近,旦起汉人报复起来,肯定会首当其冲。
而旦势力受挫,原本就在五溪蛮族中敬
“当然是……”
曼穆哈先是冲口喷出三个字,后面却忽然卡壳,好半晌才红头胀脸挤出半句:“听阿爸!”
他虽然年轻气盛,却终归不是个傻子。
如今佟溪蛮之中,最强大瓦楞寨和最有钱乌儿寨,全都遭受灭顶之灾,而朵思寨虽然赶鸭子上架,做佟溪蛮共主,却还远不及瓦楞寨当初威望。
如此外忧内患,哪有本钱去同其它四族抗争?
不过这在蛮人联军中,却未必是什好事,反容易被人看做是软弱可欺。
因方才那两个康溪蛮出言不逊,沙利夫脸上也透着些阴郁,但见儿子如此,bao躁,他却反倒不慌不忙坐回几案后面。
“阿爸!”
曼穆哈愈发急,反手将那毡帘挑开,指着外面道:“您自己看看,咱们佟溪蛮都被人欺负成什样?那奎仑分明就是把咱们佟溪蛮勇士,当成低贱奴隶使唤!”
那毡帘挑开之后,外面无数刀削斧凿动静,顿时沸沸扬扬灌满帐篷。
五溪城三面开阔,唯独东面是片密林遍布丘陵洼地。
南北西三面,自然是蛮人联攻击重点,康溪蛮、埭溪蛮、花溪蛮、巽溪蛮四族主力,几乎尽屯于此。
至于东面丘陵洼地,虽不利于大军展开阵势,却也不好白白空出来,因而便被托付给实力受损佟溪蛮。
十二月初六,申时末,城东。
朵思寨少头人曼穆哈,紧攥着不知从那搜刮来铜杆马鞭,面色阴沉守在中军大帐门外,几次想要用鞭梢挑开毡帘,就这般不管不顾闯将进去,却终究欠几分胆气。
“听?”
见儿子还存几分理智,沙利夫心下略有些宽慰,但想到眼下局势,却又实在高兴不起来。
就听他摇头叹息道:“当初真要是有人肯听,咱们佟溪蛮也不会走到这步。”
曼穆哈听阿爸又旧事重提,也不禁黯然失声。
当初五族会盟,商议要掀起叛乱时,沙利夫就曾在大头领雅哈默面前,据理力争反对过。
却原来,被安排在城东林间洼地后,其它几族又把赶制云梯、督造撞木差事,股脑都推给佟溪蛮。
方才那个两个康溪蛮,奉命前来讨要器械,更是对沙利夫呼来喝去,如同使奴唤婢般。
要知道就在数日前,朵思寨刚刚被推举为佟溪蛮共主!
这登上巅峰快感还未曾消退,就被人蹬鼻子上脸欺辱,却让曼穆哈如何能够接受?
见他气须发乱颤,沙利夫无奈叹口气,反问道:“那你说该怎办?”
忽地,那厚重毡帘被人从里面挑起,紧接着两个矮壮身形,自大帐里走出来。
曼穆哈忙低下头,掩去脸上愤恨之色。
那两人却是看也不看他眼,径自解缰绳纵马而去。
怨毒目送这两人出佟溪蛮营地,曼穆哈这才挑开毡帘,气咻咻闯进去,愤声道:“阿爸!您如今好歹也是佟溪蛮大头领,怎能让几个康溪蛮狗杂碎呼来喝去?!”
朵思寨头人沙利夫,也不过是三十出头年纪,因早年常与山外汉人接触,举止言谈较之那些生蛮要斯文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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